白居不易正苦苦思索吴延还可能去哪里时,突然一传令兵匆匆跑入营帐跪在他面前说:“邹将军请将军过府议事。”
白居不易望了一眼营外,天黑如墨,心想此时相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迟疑了片刻,便起身往太守府走去。刚出营帐便停了下来,又一思量,便叫人令丘寿、甘泰随他同往,等他二人从营帐中出来他才继续往城中走去。
来到卢奴太守府,一路无事,也如白居不易所料。他心中论证了一路,最后得出了邹靖此时没有杀他的理由这一结论,因此太守府洞开他也毫无畏惧地带着两个兄弟走了进去。
来到议事堂,只见邹靖一人坐在堂上,白居不易便让两个兄弟候在大门口,自己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参见将军。”
“玄德,汝终于来了。邹某候将军多时矣。”邹靖在白居不易说话的时候便从台子上走了下来,双手将正要行礼的刘备扶了起来。
“不知……”白居不易刚想开口问个缘由,邹靖便主动言道:“要玄德连夜赶来,乃有要事相托!卢奴虽已为我军攻下,然城中尚存黄巾余孽,不得不防。吾欲请将军暂代卢奴县尉一职,宿于太守府中,统领全城兵马,保城中百姓之周全,不知将军可愿担此重任否?”
白居不易颇为吃惊,但看邹靖的神情又颇为诚恳热切,一时竟不知他为何要将此要职交予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还没到这个份上,认识的时间尚且不久,平日里交流也不多,经过这么多年的职场打拼,白居不易早已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与关怀了。他调整了下自己的神态语气,缓缓说道:“将军才智非凡,百姓悦服,县令、县尉可一肩挑之,备为将军留驻城外,操练兵马,以备战事为宜。”
话音刚落,邹靖便道:“刘将军真乃义士也!实不相瞒,邹某得诏,需离卢奴,短则二三日,长则数十日,卢奴新下,府库未验,若无人照看,恐怕不妥,是故连夜托请将军,望将军万莫推辞!”说完邹靖便将一方印绶塞到了白居不易手***了拱手便急匆匆走了。
四下无人,丘寿、甘泰此时正站在门外等候,白居不易有些哭笑不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形状虽小但蕴含能量却大的长方体物件,心中却在想另一码事——这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如今要我看守这府库,要拿其中钱财,谁还能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