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绯烟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嫪毐问道:“嫪毐大哥,这,信陵君府怎么还有军卒把守,他们就是魏武卒吗?”
嫪毐微微摇头道:“不是,他们是魏国禁军,也是太子增的随行护卫。”
“之前太子增来此祭拜信陵君时,就曾有他们跟随左右保护着。”
说着,一边拾级而上,一边宽慰道:“他们在此,想来是太子也在,不必担心。”
信陵君府大门一直有人守护,如今虽有禁军在,那些守门之人自然也没离开。
因此自然是认识嫪毐的。
不过二人刚进入信陵君府,便见一身着太子服的青年男子,在一众随从的拥护迎面走来。
双方照面,许是嫪毐和绯烟实在太引人注目的缘故,太子增怔了一下,忽然脚步一顿,一行人就这么停了下来。
“呵呵,嫪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太子增曾在信陵君的灵堂前见过嫪毐,两人也说过几句话。
不过他虽然是向嫪毐打招呼,目光却始终看着嫪毐身边的绯烟,眼神痴迷,似惊为天人一般。
绯烟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往嫪毐身边靠了靠。
嫪毐顿时露出不悦之色,皱眉看着太子增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往何处?”
太子增浑然不在意嫪毐的情绪,依旧看着绯烟绝美的容颜道:“本太子自然是要回宫了。”
说着,这才看向嫪毐问道:“不知这位美人是?”
嫪毐目光清冷的道:“天色已晚,近来大梁城不太平,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太子增闻言,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不悦道:“嫪毐先生,本王敬你是秦国使节,贵为郎中,这才以礼相待,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太子增身边不乏江湖高手,嫪毐自从住进了信陵君府上后,就没特意隐藏过身份,后来秦国使节来祭拜信陵君时,嫪毐便也在其中。
太子增自然清楚他的身份。
而且信陵君虽然是秦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但秦国对信陵君的态度向来暧昧。
信陵君之所以被剥夺军权,就是因为吕不韦派的秦国使节一直最重视信陵君,各种送礼讨好,私下里还曾煽动舆论,让魏安厘王心生忌惮。
也是因此,在魏王父子眼里,信陵君和秦国的人有往来,也不算什么奇事,甚至嫪毐的出现,更让他们怀疑信陵君与秦国的关系。
不过,不论如何,信陵君已经死了,对他的王位没了威胁,太子增便在魏庸的建议下,也没有继续深究。
嫪毐呵呵冷笑一声,尽管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依旧丝毫不惧道:“太子身为未来的魏王,如此无礼的盯着我的女伴,我倒想问问,究竟是无礼,是谁不识抬举?”
说话间,他的眼中蓦然有一道寒光闪过,太子增浑身一颤,被那一闪而逝的惊人杀意吓得大惊失色,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身边的几名高手立刻抽剑上前,挡在了太子增的身前,当先一名中年男子怒喝道:“放肆,竟敢对太子无礼。”
太子增这时才缓了过来,见身边的高手护在身前,这才怒道:“此人胆敢对本殿下无礼,还不快将他拿下!”
嫪毐闻言,唇角浮起一抹冷笑,一股惊心动魄的杀意顿时涌出,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一般。
嫪毐缓缓上前几步,面对一众手持刀剑的高手,看着太子增似笑非笑道:
“我乃大秦使节之一,你大可让他们动手试试。”
太子增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本殿下不敢吗?反正秦魏交战已久,现在还有十万秦军陈兵我大魏边境。”
“我现在杀了你,秦军又能如何?”
嫪毐一脸不屑的望着他,讥讽道:“废话少说,大可让你身边的这些废物动手试试。”
天色转眼暗了下来,信陵君府内灯火通明,门口处的争执自然早就传了进去。
太子增大怒,色厉内荏的吼道:“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秦贼擒下。”
“慢着!”
只可惜,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沉声断喝便将想要动手的护卫们拦了下来。
紧接着,便见一身紫色官服的魏庸走了过来,呵呵笑道:“殿下息怒。”
太子增脸色难看的疑惑道:“魏庸?”
魏庸向着太子增拱手一礼道:“殿下,郎中大人毕竟是秦国使节,若是将之拿下,难免落人口舌,有损魏国在七国中的声誉。”
“且魏国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再生是非。”
太子增冷哼一声,不悦道:“他敢当众对本殿下无礼,岂能饶他?”
魏庸走到太子增身边,附耳道:“太子殿下乃是一国之君,何必与他小小一介郎中一般见识?传扬出去,恐惹七国君主嘲笑。”
太子增冷冷的瞪了魏庸一眼,见魏庸替嫪毐求情,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给魏庸一个面子,当下看着嫪毐不屑道:“今日本殿下看在魏司空的面上,就饶你一命。”
“你可以走了。不过她得留下。”
说着,一双原本阴冷的目光,瞬间一变,浮现了一抹笑意。
绯烟似乎被这么多军卒高手围着,被震慑住了,有些畏惧的抓住了嫪毐的衣袖,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嫪毐见她一脸楚楚的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哀求,惹人怜惜。
心中暗道你个小娘们儿,还这能装!
好笑的同时,他还是配合着挡在了绯烟的面前,准备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什么叫我可以走了,她留下?”
太子增冷哼一声道:“本殿下想邀请她回宫做客,怎么了?”
“不必了,她不会去的。”
“她的事,用不着你来作主。”
嫪毐呵呵冷笑一声,随即在绯烟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揽住了她那如杨柳般的小蛮腰,将之拥入怀中,神色不无得意的冷笑道:“她是我的姬妾,自然是有我来作主。”
太子增见状面色一寒,目光阴冷的盯着嫪毐。
绯烟也是瞬间一怔,待反应过来,却也只能任由嫪毐的大手搂着她的腰肢,放在了平坦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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