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委屈完,下一秒。
夏安安被诺允粗暴的按倒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缺氧的眩晕感传来,夏安安额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嘴巴难受的大张着。
“怎么办昉昉!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有我在。】
“啊,昉昉,真好。”
【听我口令,放松意识,闭眼。】
“好。”
再一睁眼,夏安安的眼神都变了,平静如湖,锋利似剑。
诺允错愕了几秒,他刚刚被一股神秘力量弹开了,那种力量和时间排斥很像。
“你终于不装了,我还以为你多能装呢。”
木昉没有回话,向左一踏,下一秒就出现在诺允的身后。
携带精神力的一脚踢出,诺允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掉入河里。
“扑通!”溅起好大一个水花。
木昉跺跺脚,笑了。
这就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吗,和在脑子里的感受有点不一样呢。
【昉昉真棒,昉昉永远的神。】
“夸我就是夸自己,你还真是厚脸皮。”
木昉闭眼,再次交回了身体主动权。
再次醒来,夏安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河面,坏笑着说:“昉昉,你刚刚杀人了,你犯法了。”
【没有,我这叫救人未遂,或者见死不救也行。】
【依据本国法律国民法典第一百八十四条规定:“因自愿实施紧急救助行为造成受助人损害的,救助人不承担民事责任。】
“哦豁,懂法律的潜意识就是狂...阿秋!阿秋!”
夏安安喷嚏不断:“昉昉,我是不是要感冒了,说好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阿秋!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啊。”
【呵,你要救的是个人啊,你当什么玩意都是人吗?】
“emmmm...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从反驳。”
【赶紧回家吧,别磨磨唧唧的。】
“可是昉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淋雨好舒服,不想回家了。”
说完就不受控制躺在桥上,还在桥上的水坑里打滚。
木昉望着明显不正常的夏安安,开始打量自己。
手臂完好无损,腿部也没有什么异常。
哦!是脖子,脖子刚刚被抓伤了。
“是我赢了,哈哈哈,那场持续了五年的大雨终于该停了。”湖里传来诺允得意的声音。
夏安安只觉得身体很难受,这难受,是钻进了脑子又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只有接触到水才能让好受。
木昉听见诺允的声音冷哼一声:【安安,跳下去,从桥上跳下去。】
夏安安的意识已经模糊,但听见木昉的话,还是下意识起身,从石桥上跳了下去。
夏安安最后看见的画面是诺允惊恐的脸。
...
天不断褪色,渐变的蓝取代浓墨的黑,石桥上暖黄的灯熄灭了,等到下一个黑夜,它又会如约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