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百姓手头宽松起来也没多久,一看这肉瞧着还行,舍不得把得病的畜牲杀死掩埋,还会偷偷割了吃点,使得自己也变成病患。
“所以还请陛下下个旨,找几个善于医治畜牲的兽医过来……”
朱见济听完点头,“是这么个道理,总不能让人辛苦把畜牲养大,结果死掉赔光了老本。”
“朕之前还没想到这点,幸好你们说了!”
皇帝一挥手,让随侍的秘书处人员把这件事记下来,又安排人去收集古来的各种兽医学著作,计划把兽医也放进医学院的学习范围里面。
“还有羊……虽说肉没有多少,但现在羊毛纺织搞的很热闹,北边天一冷,棉袄里面还得裹件毛衣才舒服。”
讲完了猪,朱见济又念叨起了另一个畜牲。
还是跟养猪一样的道理,
既然外国能折腾出各种专门的牲畜,那大明也可以!
中国本土的绵羊品种同样优质,经过细心培育,肯定能选育出产毛量大的。
到现在为止,毛衣比起棉布,价格还是高很多的。
种棉花的地方多,一年下来能收不少,大明的纺织商人靠着眼下的产量,还是能吃得满嘴流油,没到去外面进行资源掠夺的地步。
可羊毛不一样。
大面积驯养绵羊的,仍旧在蒙古草原那一块地方。
那里天冷,每年总会冻死一些牛羊,加上偶尔爆发的牲畜病,让羊毛的供给充满了不稳定性。
已经习惯靠养牛羊和内地做交易的蒙古贵人们为这事也发愁。
自打朱见济把蒙古草原划为辽西布政司后,它就成了大明正规的统治地区,原来的边市自然也会跟着开放,鼓励两边往来贸易。
一些放弃骑射弓马,安心做生意的蒙古贵人也借助朝拜皇帝,给朱见济上供的机会来过内地,了解了把北边的市场有多大。
跳出水井后,这群贵人算是小刀拉屁股——彻底开眼了。
过去光是大明设立的几个边镇,每年过冬向自己索取的羊毛就足够蒙古产生不少暴发户,要是同样寒冷的北边,以及辽东辽阳那一块都穿上了毛衣……
自己能赚多少?
掐着手指头算不清楚,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一回去,他们就扩大了绵羊养殖,恨不得把天下产草的地方,都放牧上自家的羊。
只可惜,即便为了这事,辽西那边还爆发了不少次部落间的火并斗殴,逼的朝廷出面才安抚下去,可一头羊能产出的羊毛,还是只有那么多。
如果农学院真能培育出多毛绵羊,那辽西的那堆蒙古土豪说什么也得请一头种公过去给羊群配种。
“都是花时间的事,朕也不会驯养牲畜跟种地,只能等你们的好消息!”
结束了一整天的视察,朱见济离开农学院的时候,拉着农博士的手勉励他们。
“另外这边朕再多调点钱过来,强化一下管理……”
想起来时见到的那名不幸挂科的农院学子,朱见济只能表示自己这个幕后大老板,会在以后尽力防止类似情况出现。
让他再去种新的菜吧!
挂科,是逃不过的!
之后,朱见济又在周边转了转,看了下自己治下的百姓风貌,才回了宫里。
天色黑了,王氏点了灯,正坐着看朱见济为了给龙种胎教,从而命翰林院整理出来的各种古代故事。
“还不睡?”
“睡什么睡?”
王氏把书一放,对皇帝说道,“总不能你出门的时候我在床上躺着,你回来了我还在床上躺着吧?”
“我是怀胎,又不是变猪了!”
这话一出,朱见济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在观看母猪喂奶时溢散出来的父爱,心虚的根本不敢多话。
“快睡吧,今晚不去别的妃子那边,还陪着你!”
他赶紧转移话题,让宫人帮自己宽衣洗漱,回窝里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