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墨阙声音干涩,冷下来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几人。
殿中有五人。
三人穿着金戮刑罚殿的赤色长衫。
一人是各高层骨干都认识的隐藏大佬,吴疾。
一人穿着杂役衣装,其上带血,形容狼狈,不知姓名。
所以谁是刚才引出测灵石异象的五脉天才,已是显而易见。
然而这名刚刚被高层骨干寄予厚望的天才弟子,此刻却是一副被大刑伺候过的狼狈模样。
不仅墨阙冷声沉脸,就连他身后的一众藏剑高层也纷纷皱眉。
吴云心念闪动,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
虽然目前形势明朗,但他目前到底拜入谁的门下还尚未可知,暂不宜轻举妄动。
“回掌教!”,贺文远越众而出,一脸正气,“此事是这样……”
“岂有此理!”
贺文远说完他知道的事情始末,墨阙还未出声,一路跟在后面的郑雄一就爆了。
大步走到章守义身前,单手将他抓离地面,怒道:“你个混账!老子活劈了你!”
章守义抖若筛糠,生灵大圆满的浩瀚灵压山一般压在他身上,似要把他活活压死。
“雄一”,从未在门下弟子面前动过气的墨阙轻喝一声,制止了就要当场清理门户郑雄一。
而后墨阙放缓声气,对吴云道:“孩子你来说,此事我给你做主。”
“对对对”,跟在老人身后的十一人中,一名容貌俏丽的温婉女子碎步踏出,来到吴云身旁,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脸疼惜的道:
“孩子你别怕,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吴云目光微闪,虽然被这名目测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喊做孩子有些怪异,但他心内却在哈哈狂笑。
贺文远已经说了一遍,掌教老头还让他说,这表明了什么?
表明了掌教对他的重视!
大腿已来,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回掌教爷爷话!当日我上工回来,与同院石飞被王奇调用院中,本是分内之事,弟子也无甚怨言。
可不想那王奇疯癫如魔,当夜便把我二人叫去房中,肆意打骂!
后石飞被生生打死,我虽侥幸逃过一劫,却也身受重伤。”
说到这里,吴云灵机一动,解开长衫,露出了身上横七竖八的鞭痕拳印。
离他较近的洪思思立即捂嘴惊呼。
伤痕已经结痂,但仍旧触目惊心。
“这也罢了,我不过一名小小杂役,自知势单力薄,不敢揭发反抗。
可那王奇心思歹毒!
当夜便找了刑罚殿的两位师兄,言称我残害同门,欲让我给石飞抵命!
我自竭力辩驳,欲证清白,奈何刑罚殿的师兄根本不听,直接把我押入地牢。
若不是我得天佑觉醒了灵脉,若不是贺大人怜我孤苦给我机会,我恐怕……”
“轰!”
灵压滔天,却独独避开吴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长老须发皆白,本是慈眉善目,此时却气得胡须颤动。
已把吴云看成藏剑希望的二长老更甚,直接转身朝殿外大吼:“王奇!王奇是哪个?马上把他给老夫叫来!”
郑雄一身形魁伟,此刻形如怒狮,铜铃圆眼几乎要贴在章守义脸上,对他喝道:“你是有多蠢!他一个没有修为的杂役,怎能在外门弟子院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