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喀什湖体量庞大,很适合作为大军的前进基地。
较于动不动就被某寒流侵袭的贝加尔湖一带,巴尔喀什湖地区的气温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在尚未肃清鲜卑利亚南部地区的罗刹据点之前,张煌言的第五军还得经草原铁路,进入贝加尔湖南部地区,然后再行西进。
路是长了一些,好在有仗可打。
不至于去了西域,走上千里就能看到一堆野骆驼……
鲜卑利亚地区虽然温度低,但有一个优势,那便是森林覆盖率极高,几乎遍地都是树。
王师将士要是感觉冷了,直接砍树烧火就行了。
引起森林大火也没关系,树多到烧不完的地步。
在鲜卑利亚地区迷路了也不要紧,由于河流很多,绝对不会渴死,而且还能经常捕鱼打牙祭。
为啥某新皇让西征的部队都带着渔网?
就是这个原因!
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还平均不到一个人,河里都是鱼,不捕就是极大的浪费!
某新皇特别强调吃喝,因为伙食就是王师长期保持战斗力的主要因素之一。
在帐篷与御寒衣服都为其装备的前提下,有了先进武器,再吃好喝好,便可无往不利了。
每天士兵们饥肠辘辘的为如何获得食物而发愁,那不是去西征,那是去西边要饭去了,故而伙食必须保障到位!
只要不在鲜卑利亚冻死或者饿死,某新皇派过去的十万人就可以长期发挥应有的威力!
这指的是在乌拉尔山以及更西的地区作战的部队,不可能整个鲜卑利亚就投送这点人。
对于乌拉尔山以东地区,某新皇已经下令户部拟订一个移珉细则。
只要愿意在那边安家落户,每人百亩起步!
如若在其分得的土地里发现了矿藏资源,土地所有人可获得总价值的两成。
至于山里的野猪、河里的鱼,跟奴尔干都司这边的情况一样,自然是先到先得。
先搬到东北的关内百姓,很多都依靠捕来的河鲜,加上一些粮食,从而熬过了第一个冬天。
某新皇相信在地广人稀,或者说地广没人的鲜卑利亚,这种情况会更普遍,因为河里的鱼完全没人去捞。
一天不用太多,捞个十来斤就够一家人吃的了。
这个捕鱼标准,在关内自然比较费劲,但在鲜卑利亚,那就太容易了。
某新皇绝对不是闭门造车凭空想出来的这个标准,而是在看过诸多来自北地藩国的捕鱼新闻才有所感悟的。
譬如某年某月某日,某百姓在某河流里捞出千斤河鲜,装了满满一船……
听上去总是有点不靠谱,某新皇也求证了杨展。
这只将领表示,只要有趁手的工具,多了不敢说,普通人一天捞个百十来斤还是没问题的。
这还是靠近沿海的地区,若是在人迹罕至的内陆,情况应该更为乐观一些。
除非河里的鱼都被森林大火给烧死了,那整条河也变鱼汤了……
某新皇还特意遣人前去验证,在外兴安岭地区,完全可是达到这个标准。
平均下来,多下渔网的话,成年男子每人一天捞个二三十斤是很容易的。
要不是路途太过遥远,这支捕鱼小分队还想把成果当成贡品给运回来。
某新皇看到的是影像,但也能从中了解个大概。
结合从其他渠道获得的信息,应该可以得出一个较为客观且合理的结论了。
某新皇认为在捕鱼小分队认为的定量基础再减半,实现起来也就没啥困难了。
再加上打猎、采野菜以及带过去的粮食,前往鲜卑利亚开荒的百姓,生活难度不是很大。
像在关内被严格控制的弓弩等武器,只要在鲜卑利亚地区定居,都可以获准使用。
没这玩意,普通百姓也打不过遍地的熊狼虎豹。
这可不是形容词,真的遍地都是……
某新皇也不可能派上百万大军驻屯在各地,前去开荒的百姓只能自己武装,以求自保。
有必要的话,某新皇也不介意当地百姓采购王师淘汰下来的火枪。
用从当地获取的毛皮和粮食换购就行了,这样用二手武器换购土特产,是某新皇最为青睐的模式,名声与方式都比直接收税刮地皮好得多。
乌拉尔山以东的鲜卑利亚地区到底能装下多少人?
某新皇估计搬过去五亿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问题是整个大明还没真么多人……
前期弄过去五百万人,能在黑水以北和贝加尔湖一线站住脚就谢天谢地了。
黑水地区依靠航运,贝加尔湖通了铁路,相信这么低的要求应该不难实现。
某新皇的经营重点便是贝加尔湖一带,只要大规模向这里移珉,便可以将整个草原收入囊中了。
草原本身又被铁路一分为二,祸患关内王朝千年之久的部落武装威胁也就不复存在了。
困扰各酋长的草场问题也很容易解决,打下西域之后,大家能分到足够大的草场。
因为西域当地的不少部落都被顺鸡给拐走了,现在过去正好可以赶上分草场。
实在不行,澳洲还有大量的无主之地等待认领,那边就缺放牧的!
就藩新西兰南北二岛的两只藩王,也非常欢迎有人过去放牧。
那里特别适合大规模放牧,植被和温度简直比草原还草原……
草原本地有了铁路和矿场,酋长们想放牧便放牧,想躺着赚钱也可以。
哪怕自己的地盘上没矿,通过铁路也能将牛羊悉数卖掉换钱。
还喜欢打仗的,自然可以跟着王师参加西征行动,待遇从优。
可以分享大部分战利品,还能领取军饷、吃到军粮。
觉得鲜卑利亚那边的情况很好,也可以直接搬过去。
只要愿意过去,草场比南边只多不少,而且完全不需要上税。
通过这几招下来,某新皇就迅速消化掉了草原的武装力量。
酋长们也很是认可某新皇的福利待遇,比更皇太鸡厮混时要好不少。
总的来说,他们是只占便宜不吃亏,自然乐意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