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新皇即便不让郑芝龙率领舰队远征欧洲,去收拾英国人,也不希望英国人这么轻松就打败荷兰人。
英国人膨胀的速度太快,对欧洲各国与大明都不是什么好事,此时必须要有人站出来,阻止克伦威尔那个野心家。
“陛下,恕我直言,从我所了解的情况与多年积累的经验认为,一千艘战舰,哪怕都是武装商船,也很难形成有效的指挥!”
鲁伊特认为这位皇帝或许在经济、科技或者陆战方面是内行,但在海战领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外行。
“将军先生,不妨我们做个假设,你现在就是布莱克,手里有一百艘战舰。我是特罗姆普,手里有一千艘武装商船。那么你应该如何防御我军舰队发动的围攻呢?”
“先行后撤,然后寻找破绽,各个击破!”
“按照你所采取的战术,首先,你就无法让英军舰队封锁海峡了,其次,你要后撤,避免与我军主力进行决战。最后,要保证每次出击都要大获全胜,避免两败俱伤的结果,不
是么?”
“可以这让认为!”
“有了这三个前提,我军不就很容易确保海峡航线的畅通了?不论交战与否,我军都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了。你的舰队要么变成袭击舰队,专门打劫进入海峡的荷兰商船。要么变
成存在舰队,躲藏在英国的某个港口,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荷兰有数量庞大商船,损失一千艘,那就再调集一千艘。如此一来,胜利便唾手可得,可惜贵国的议会并不这样
认为。没有损失,怎么会有胜利?难道指望英国人主动投降?荷兰海军本可以出动一千艘,然而每次仅仅出动一百艘,对阵英国海军的同等数量的战舰。这不是打仗,这是在赌
博,而且很容易输掉手里的筹码!朕不知道,贵国诸多武装商船的船主,宁可被英军战舰劫掠,也不愿意加入本国海军出战,他们到底是什么想的?”
换作在大明,这就是实打实的晋商了!
在某新皇看在,不是荷兰海军没能力赢,就是寻找主客观条件,主动不想让自己赢。
“陛下或许不了解这方面,我国的商船归船主完全所有,即使议会也无权强行征用,只能凭个人意愿进行募集。”
鲁伊特对此心知肚明,可又能怎样呢?
商船属于私人,并非议会或海军的财产。
鲁伊特倒是基本了解了这位皇帝所采取的办法,简单思索之后,倒是觉得可行。
只不过您这前提条件就不成立,后来的诸多假设也就不存在了……
“解决的办法有很多,议会可以下达新令,凡是参加舰队出战的商船,一旦损失可以按照船价的三倍甚至五倍进行赔偿。或者享受对某条航线的贸易参与权力,再或者干脆可以
分得对英国战争胜利后,所签署的某些条款的补偿,诸如此类。如果都行不通的话,只能说明贵国议会不作为,完全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他们并不希望本国海军取胜,反而
希望英国获得胜利!”
这跟商贾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本钱不多不要紧,咱可以赊账啊!
对方不同意赊账不要紧,咱给的利息高,不怕你不上钩!
“陛下的诸多建议,我都会认真考虑,并提交议会审核!”
鲁伊特倒是按照翻译的转述,将之前的内容都认真记录下来,并且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帮助本国海军扩充实力,进而击败布莱克那家伙。
“对了,你们的新阿姆斯特丹是个好地方,未来会发展成一个人口上千万的大都市!”
“哦?真的?”
“北美的东海岸是最富饶的地方,只要站住这个地方,往后就不会缺乏粮食。以贵国的财力,倒是可以实现商农相结合的发展思路。如果再从朕这里引进一些工业产品与技术,
便可在北美建国了。至于贵国本土,完全可以卖给法国人,还能获得一笔迁移的资金。”
指望张献忠去牵制即将蚕食东海岸的英国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就得给荷兰人出招了,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这么做。
按照某新皇的计划,北美至少应该三分天下,张大粽子的部队再不济,也能抢到四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地盘。
只要控制好西班牙人北进,以及英国人在东海岸登陆,未来北美就可以实现各方制衡的模式了。
荷兰人不去的话,英国人未来至少能够抢下三分之一个北美。
这个临时小伙伴指望不上,某新皇就得想办法让法国人登场了……
“陛下,关于此事,我只能尽力而为!”
鲁伊特是个军人,对于移珉北美的事情,恐怕贡献出来的力量不会太多,效果也不会太好。
“没关系,朕不是你们的莫里斯亲王,更不是荷兰人。如果荷兰战败,其实跟大明,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与大明的贸易,未来会被法国人、奥斯曼人、罗马人给补上。等
运河实现通航,大明与欧洲的航线路程将会缩短五分之一左右,而且物资运抵亚平宁半岛便可转运到欧洲腹地了。朕可以对两位透露一个消息,罗马方面已经在洽谈修建铁路的
事情了。有两个方案,一长一短。关于投资方,想必两位也能猜到,就是亚平宁半岛那伙最有钱的人!”
此举将会快速推动亚平宁半岛的诸多小国最终成为一个国家,意大利的诞生将会在南欧形成同时牵制法国、德国、奥地利、奥斯曼的一股特殊力量。
由于这个方案将会向奥斯曼帝国缴纳大量的过路费,所以那位苏丹对此不但没有拒绝,反而非常上心,并同意西方商船通过运河。
两国关系素来不错,明帝国的商船更是可以畅通无阻,战舰在提前通报的情况下,也可进入地中海。
很明显,荷兰人在这方面已经慢了半拍,他们尽管意识到了运河的威胁,但某新皇深层次的用意,似乎并未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