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要求皇帝陛下拥有最高权利。
包括任命总参谋长和宰相的权利!
要让您的权利,在联邦议会之上。
这样,即便温特弄到再多的联邦议员支持他们也没用了。
因为,他们的权利被架空了。
您,才是整个普鲁士的主宰。
唯一的主宰!”
俾斯麦的话,让腓特烈眼睛冒光,刚刚的担忧一扫而光。
这的确是个可以推翻温特的办法!
虽然代价巨大,可……却是非常容易成功。
俾斯麦的计划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几乎无法被破解的阳谋。
可俾斯麦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改名汉斯的孔庭训。
作为大明帝国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又从小生长在高官家庭。
他比别人,对于权利更加敏感。
作为一个大明人,他觉得皇权就是最高权利。
可到了普鲁士才知道,还有个什么鬼的联邦大议会。
养着一帮脑满肠肥的议员们,不管什么样的提案,都得这些人通过才行。
甚至,皇帝提出来的法案,也得这帮人同意。
孔庭训完美的利用了这个制度,他挖空心思帮着温特公爵拉拢了众多的议员。
在事实上,已经架空了皇帝腓特烈。
如果不是考虑到,弹劾腓特烈会引起腓特烈强力反弹,导致刚刚融合在一起不过几十年的普鲁士分崩离析。
说不定,借着维亚济马的失败,连腓特烈也要弹劾下野。
不过在整治眼光上,孔庭训和俾斯麦惊人的一致。
他们都认定,联邦大议会是垃圾,是趴在帝国身体上吸血的囊虫,必须予以清除。
“温特叔叔,我觉得打仗的事情可以缓一缓,我们先要解决联邦议会。”
孔庭训坐在温特的对面,已经喝得微醺。
普鲁士人就这点不好,喝酒就是干喝,也不弄点儿酒肴啥的。
“解散联邦议会?
呵呵!
你想的轻巧!
这些人都是各地的世袭贵族,他们在各界的势力庞大。
拉拢他们还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想要解散议会。
谈何容易!”温特轻蔑的看了孔庭训一眼。
这个远道而来的大明人有些小聪明,但想的有些太不切实际。
“既然解散不了,那就把这些人替换掉。”孔庭训笑着说道。
“我说了,这些人的势力很大。”温特公爵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孔庭训刚刚立下大功,他早就喝骂起来。
“他们势力是很大,可有一股势力比他们还要大。”
“比他们还大?”温特公爵立刻认真起来。
要知道,这些世袭的贵族,无论是政界还是军界,都有着庞大的势力。
居然有人比他们的势力还要大,而且自己居然不知道。
这不能不让他警觉起来,刚刚有些微醺的醉意,已经荡然无存。
“那就是百姓!
普鲁士的百姓们!”
“老百姓能成什么事儿!”温特公爵一脸的不屑。
“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石,况且现在的百姓不是一百年前。
民选政府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且我们的联邦法律上,议员其实也是民选。
只不过……,以前封建领主们的惯性延续下来,才让他们得意坐上议员的位置。
温特叔叔,如今的普鲁士百姓,已经不是一百年前的百姓了。新笔趣阁
他们开始有自己的想法!”
孔庭训的话,让温特公爵沉思起来。
的确,现在的百姓远不如一百年前好管。
以前只有贵族能够受到教育,可现在一些民间的非贵族富户的子女,也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普鲁士自从工业化以来,好多人开工厂都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掌握着大量财富的人,也有向政府要权利的冲动。
孔庭训嘴里的百姓,应该说的就是这些人。
“你想要怎么弄,一个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温特公爵深深的知道,传统贵族的势力有多么的庞大。
因为他本身,就是传统的大贵族。
“无所谓!
我们找一个代言人,让他去办这种事情就好。
即便有一天引火烧身,那火自然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不会殃及我们的!”
“这个人可靠吗?”温特公爵立刻来了兴致。
既然好处全都归自己,后果全都由别人承担。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不干白不干。
“很可靠!
我派人了解过他的过去!
他是一个奥地利人,出生在奥地利的布劳瑙。
我没去过那地方,不过听说是个很小很小的小镇。”
“我去过,风景还算是不错。”温特公爵点了点头。
“温特叔叔还真是见多识广!
这个小子叫做阿道夫,他父亲是个海关的公务员。
他父亲想让他当公务员,可他却想当一个画家。
十七岁时,他报考了维也纳艺术学院。
可维也纳艺术学院连续拒绝了他两次!
后来,他父亲和母亲相继去世。
恰逢奥匈帝国征兵,他们就跑到了慕尼黑流浪。
上一场战争中,他参了军。
因为作战表现优异,他荣升下士,并且获得了铁十字勋章。”
“普通士兵想获得铁十字勋章可不容易!”
“索姆河战役中,他的大腿被炮弹弹片炸伤。
威尔维克村附近战斗中,他的眼睛被氯气熏得暂时失明。”
“还真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温特公爵对这个人开始感兴趣。
在那种尸山血河里面活过来的人,都是运气不错的家伙。
他喜欢运气好的人!
“一年前,他奉命去监视一个叫做普鲁士工人党的团体。
那时候普鲁士工人党只有九十四个人,他痛斥了一个主张巴伐利亚脱离普鲁士,并跟奥地利组成一个南德意志共和国的言论。
从而立刻获得了普鲁士工人党的注意,两天之后他受到了邀请,加入了普鲁士工人党。
并且成为了七名委员之一!”
“九十四……不,九十五个人!”温特公爵轻蔑的说着。
“那是一年前的数字,现在他们的数字是十五万人。这还仅仅是在慕尼黑的数字!”
“什么?”温特公爵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他完全没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居然偷偷的滋生了一股这样庞大的力量。
而他,巴伐利亚公爵居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