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送到希腊?”
“是!
咱们占了人家的地,也没有必要把人都赶尽杀绝。
我就给希腊国王写了个条子,让人把他们都送到希腊。”
“他们肯接收?”李枭觉得,希腊人似乎没有理由接收这些原住民。
“他敢!
老子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的是命令,要他好好安置这些人。
我派去的人回来了,希腊国王乖的跟猫似的。
那些原住民分了田土,还给盖了房子。
生活的还算是不错,有些人,比这克里特过的日子还要好。”
李枭点了点头!
的确,在大明的坚船利炮之下,希腊国王想不乖得跟猫似的都不成。
克里特岛距离雅典是这样的近,得罪了这位爷。
说不定没几天,雅典港也变成大明军港了。
反正这样一个小国家,开几艘驱逐舰过去,国王就吓傻了。
“那边是正在建造的兵工厂,主要生产的是炮弹和海军……陆战队用的枪弹,地雷什么的。
从大明国内运过来,实在是太远了。
这里造一些,也减轻一下长途运输的压力。
哦,那旁边是修理厂。
国内找来一些技工,修理汽车和各种施工机械的。
沈阳产的汽车,质量不怎么行,开一开就坏,故障率惊人。
不得已,只能建了这么个修理厂。”
李休指着一大片完工和接近完工的厂房!
李枭点了点头,这些都是经过报备的。
兵工厂里面,主要生产的是陆战队用的小口径炮弹,还有步枪、机枪子弹。
这种东西消耗量很大,从大明长途运来,有时候会耽误事。
至于修理厂,李枭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的拔苗助长还是有恶果的,那就是汽车故障率惊人。
相对来说,拖拉机似乎好一些。
或许,这跟拖拉机速度相对慢一些的原因有关。
水厂、电厂一路的看过去!
克里特岛现在是越来越现代化,五十多米高的水塔,还有路边一根接着一根的电线杆。
柏油路面虽然有些脏,但却非常平整。
李枭坐在吉普车里面,几乎不怎么颠簸。
不像是在俄罗斯,在那种马路上坐吉普车跟摇元宵一样,还不如坐三蹦子。
再往前开,就是海军的临时船坞。
这是一座露天的干船坞,上面没有顶棚。
所有工人都光着膀子在干活儿!
船坞里面是一艘大型运输船,估计是刚刚上来不久,船底长满了牡蛎和藤壶。
密密麻麻的,有密集恐惧症的看了,身上会立刻起鸡皮疙瘩。
一群工人,正挥舞着手里的铲子,卖力的铲着船身上的藤壶。
藤壶这东西,会分泌一种胶一样的东西把自己紧紧站在船身底部。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船底的藤壶会越沾越多。
最后,甚至到了影响航速的地步。
所以,舰船一般隔几年,都会上岸把藤壶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这是舰船保养的第一步骤,也是不能减免的步骤。
这些工人头顶着地中海的烈日,手中的铲子不断挥舞。
一块块藤壶,被铲子铲下来。
藤壶的渣子,还有灰尘溅到人身上,立刻会被汗水黏住。
藤壶渣子的味道很不好闻,被太阳一晒就更难闻了。
远远的,李枭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在这地方干活儿,也真是倒了霉。在李枭看来,还不如刚刚那些垒砖头的埃及工人。
吉普车行驶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放慢了速度。
李休也有意无意的介绍这个船坞!
随着李休的手指,李枭终于看到了李休想让自己看到的一幕。
鬓角斑白的陈老虎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跟铁锨正在奋力挥舞。
看得出来,他很卖力气。几乎每挥动一下铲子,就会铲掉一大片藤壶。
他身上、头发上、还有脸上,挂满了藤壶的渣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跟李枭印象中的那个军装笔挺的海军少将副司令形象,差得太远!
李枭差一点儿就没认出来!
总算是知道了,李休为什么要把自己往这边领。
既然演了这出戏给自己台阶,自己也得接着。
“那不是陈老虎?”李枭故作惊讶的用手指了一下。
“大哥,就是那老家伙。
犯了这么大的错,我罚他来这里铲藤壶牡蛎。”
“停车!走,过去看看!”李枭挥挥手,司机立刻停车。
一行人下了车,步行走向干活的陈老虎。
陈老虎铲藤壶铲的很投入,李枭走到身后他仍旧挥汗如雨。
只是铲得更加凶悍,也更加卖力。
“陈老虎!”李枭喊了一声。
陈老虎转过身来,纳头便拜:“大帅!”
演技实在不怎么样,但苦情戏的剧本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有高人指点。
脑袋杵在地上的牡蛎壳上猛劲儿的砸!
很快,地上就有了血迹。
牡蛎壳这东西碎了之后,跟小刀子似的,陈老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脑门儿上已经满是伤口。
血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上,然后“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大帅……!”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真伤心,陈老虎的泪水滚滚而下。
李枭腹黑的觉得,大概率应该是疼的。
“行了!该降职也降职了,该处分也处分了。
这种体罚就没必要了,为大明服务这么多年,这点儿体面还是得给你留的。
起来吧!”
李枭弯下腰,拍了拍陈老虎的肩膀。
“大帅!卑职有罪!
这仗打输了,失了我大明军威。
也折损了上千兄弟!
卑职有罪!
卑职有罪!”
“起来,装什么死狗。
我辽军,即便是败了,也他娘的要打回来。
现在就滚起来,回到部队是制定计划,给老子把法国人打个稀巴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