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虽然现在还是冬季,可地中海沿岸的气候非常好。
今天的气温是领上十九度,比起寒冷的俄罗斯,这里就是天堂。
“哎……!这个仗什么时候打到头,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饿死。”
“是啊!
以前还能下海打鱼,可现在整个拉西约塔港里面,也没几条船了。”
“该死的大明人,他们连小舢板也打。
前些天我的邻居诺德昂架着小舢板下海打鱼,结果撞到了大明舰队。
尸体冲到岸边的时候,已经被鱼虾啃得不成样子。
胸口上,三个大大的弹洞,内脏都打出来了。”
“没办法,战争一时半会儿的不会结束。好歹咱们还有个民兵的差事,一天下来能挣两块面包。
我家邻居的男人在俄罗斯死了,他老婆成了寡妇,现在没有收入。
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人拿着两块面包敲她的门。”
“你说的是里昂大街的詹宁夫人吧,她早就干这种事儿了。”
“哎……!还不是为了养活孩子。”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不时的会蹲下来,检查一下地上埋的地雷。
那些地雷很好辨认,每一颗地雷的边上,都栽着一颗小棕榈树。
这能够保证,地雷会被岛上的人避过去。
这些地雷算是充分汲取了大明人的经验,地雷威力很小,杀伤力也不大。
只能把人炸伤炸残,却不能把人炸死。
经常有不知名的小动物,碰到这些地雷,引发爆炸。
因为威力太小,加上地处偏僻,甚至不会被发现。
他们巡逻的时候,碰到被动物压发的地雷,巡逻队会立刻将压发的地雷补上。
天空中又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对于飞机这种东西,马赛人已经见怪不怪。
每到午夜的时候,大明的飞机总会飞过来,对着马赛城一顿狂轰乱炸。
也不知道,大黑天的他们能看着啥。
“不知道谁家会倒霉了!”
一个老民兵无奈叹了一口气,城里不少房子都挨了炸弹,无家可归的人实在是可怜。
可现在是战争时期,谁又能帮到谁呢……!
“他们根本不在乎炸到谁,他们只要把炸弹扔过来就行。”
“他们能打到我们,我们却打不到他们。
上帝真不公平,居然帮助他的敌人。”
“嘘!禁声,被人听到,你会倒大霉的。”
“咦……!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海边的草丛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似乎像是船。
几个人很好奇的走过去,他们的行为充分展现了民兵的业余。
他们之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把步枪从肩膀上摘下来。
“嗖、嗖、嗖……!”一连串的轻响,黑暗在草丛中射出来几支弩箭。
几个民兵,有的人脑袋上中箭,有的人脖子上中箭。
如此近距离的攒射下,没有一箭落空。
剩下的民兵纷纷去摘肩膀上的枪,可黑暗中已经窜出来十几道黑影。
雪亮的刀锋映着月光,闪电一样划过了他们的脖子。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明士兵速度快的,让他们只有两个人发出了呼救声。
可在这寂静的夜里,短促的呼救声根本没有人听到。
“连长,全都干掉了。”
高九走到一个蠕动的家伙身边,对着脖子又补了一刀。
“每个人的脖子都要抹一刀,防止有活口。”
随着高九的命令,士兵们纷纷在法国人的身体上补刀。
至于法国人的破烂枪,则被大明士兵选择性忽略。
谁喜欢法国人的老式破枪!
“快,快,快……!时间多不多了。”
一个士兵从兜里掏出一个拉发管,对着海面猛的一拉。
拉发管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光球,那家伙拿着小光球,对着黑漆漆的大海不断摇晃。
很快,一艘接着一艘小舢板。
每艘小舢板上都坐着八个人,士兵们用手里的工兵铲当做船桨在划。
很快,他们趟着水上了岸。
时间紧急,也顾不得把舢板再拉上岸。
高九带着他的连,摸着黑冲向了那座小码头。
码头很小,只有三十多米的样子。
码头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小房子。
高九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听到房子里面传出来一阵阵鼾声。
正要踹门进去,冷不防门却被拉开。
一个法国人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外走。站在台阶上,裤子一拉开始撒尿。
高九站在他身后,锋利的鲨鱼刀顺着他的脖子就捅了下去。
鲨鱼刀直接切断了他的动脉,鲜血喷出来的声音“嘶”“嘶”作响。
那法国人栽倒在地上,手死命的捂着脖子,试图阻止血继续喷出来。
可无论他怎么捂都捂不住!
士兵们冲进去,手里的鲨鱼刀朝着床上的人猛招呼。
只有几声短促的惨叫响起,房子里面再也没了动静。
“快,发讯号。”高九紧张的吩咐道。
现在是凌晨三点,人睡的都很死。
可整整一队巡逻队消失了,迟早会引起法国人的注意。
士兵们四下搜寻了一些木头,倒了两水壶汽油,火柴一点,三堆篝火立刻燃烧起来。
高九看了看这个小码头,无奈的“啐”了一口。
情报上说能够停泊百十吨的小艇,可现在看起来,顶多也就能停十几二十吨的小艇。
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想后悔也不成了。
岸上传来讯号,海面上立刻响起突突的马达声。
很快,一艘小运输艇出现在码头上。
“啪!”小艇还没有靠岸,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接着,枪声就像爆豆一样响了起来。
“糟糕!”高九心里一紧,还是交火了。
看看海面上的小艇,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
“兄弟们,上!”高九手一挥儿,带着手下兄弟,向枪声最激烈的地方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