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即便是赵擎都觉得肖恒这身手是真的不错……
“……要不，我也一起去吧？”赵擎看着班长老张问道。
“您？您去能干什么？”老张奇怪地看着他。
“这……我这拳脚功夫还是有些的。”赵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拳脚功夫……”老张挠了挠鼻子，“您就放心吧，刚刚我看到张大牛也跟上去了……他手里有把波波沙，比什么拳脚功夫都强。”
赵擎：“……”
见识过波波沙的威力之后，赵擎还真没办法反驳。
……
肖恒与张大牛两人骑着战马缓缓地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这片旷野之上，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而另一个方向，大队的、穿着新式棉甲的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
“啧……”肖恒放下望远镜，不由得有些叹气。
这要是与金人起了冲突，这些棉甲可真是有些碍事。好在即便是最好的棉甲也是挡不住波波沙的，毕竟无论是膛压还是枪口初速，波波沙都要比普通的转轮步枪强太多了，再加上铸铁弹头本身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的破甲，所以尽管穿着棉甲的敌人有些麻烦，但却并不是说肖恒他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咦？”
肖恒一直举着望远镜盯着远方不断接近的金人拐子马，所以当金人接近到一定程度之后肖恒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完颜琴！？他追上来干什么！？”
肖恒大吃一惊。
“……”张大牛闻言拍了拍马背上的转轮步枪，“要不要我崩了他？”
“别，他要是死了咱们俩都活不了。”肖恒摇摇头。
这大金的军制基本上就是奴隶制的那一套，长官就是主子士兵就是奴才，而且金人还特别讲究主辱奴死……若是完颜琴死在这里，他手下那些人即便回去了也一个都跑不掉，所以必然会追杀肖恒他们到天涯海角的。
“不过你也准备好，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对你可以把他击伤。”肖恒想了想说。
这打死和打伤可不一样，打死了所有拐子马都要狂暴了，而打伤了这些人却会不敢恋战……毕竟主子还没死呢！救助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肖恒二人就坐在马背上，等着远方的骑兵队伍慢慢接近……
“行了，估计没什么危险了。”肖恒忽然说道，因为他看到远方的拐子马队正在减速……
如果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肖恒肯定掉头就跑。而现在完颜琴命令减速，那么不管他们所为何事，肯定还有得谈。
而事情的发展与肖恒猜测的也差不多，拐子马大队在距离肖恒他们不足百米的地方完全停了下来……
肖恒一方不过区区两人，而对面则有黑压压一大片大概几百人的规模！
然而双方就这样隔着不足百米的距离静静的对峙着。
完颜琴这边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他看到肖恒等在前面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肖恒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继续耗着，所以率先策马向前走了十几米，然后开嗓喊道：“不知琴殿下如此远送究竟意欲何为啊？”
完颜琴看着远方的肖恒，摆脱左右也单人独骑走上前去，在距离肖恒十几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此时的完颜琴当然已经知道肖恒他们所拥有的火器究竟多么强大了，此时在距离肖恒这么近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
“琴殿下！您这大老远的追来不会真的只是想送送我吧？不瞒您说，这旁边就有蒙元大军环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您最好还是有话快说。”
肖恒劝道。
完颜琴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此时站到了肖恒面前之后，他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三个字……
“你骗我。”
“我骗你……”肖恒傻了。
完颜琴位高权重，乃是下一任大金皇帝的有力竞争者，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成熟的Z治家了，现在突然跑来说这种怨妇似得的词儿……
你这人设崩了啊喂！！
“是，你骗我。”在最初的混沌之后，完颜琴的思路终于清晰了起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北宋废帝。卖我们兵器也好，铠甲也罢，在城里建立商栈收购皮货什么的也都是为了麻痹我们……你一直想的都是救人。”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肖恒恍然。
“是，您说得不错。事实上从你出使大宋开始，我与你接触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这一点从未变过。”肖恒说道。
“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将棉甲献于我大金？若想救人的话你只要待到我等于金人开战之前，像那靖安社一般劫走赵擎就好……为何还要送上棉甲此等神物？”
“因为……我是真的不想你们败得太快。你们败得越快，我们的准备时间就越少，所以棉甲的事情对我们自己也是有利的。”肖恒认真地答道。
“……唇亡齿寒吗？”完颜琴缓缓道。=
“正是这个道理。”肖恒点头。
“我知道了。”完颜琴叹了口气，盯着肖恒道：“看在棉甲的份上，今日我就不留你了。不过等他日我大金南渡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等说辞。”
“希望如此吧。”面对如此空洞无力的话，肖恒破有些无所谓道，“您一会可要小心些，我这边得到的情报来看，蒙元的右路军应该就在附近了，咱们随时都有可能跟他们碰上……”
“……你瞧不起我大金！从一开始就没瞧得起我们对不对！”
不知怎么的，完颜琴忽然暴怒。
“呃……”肖恒傻眼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告诉你！我大金会赢！我们一定会赢下这场战争！我们……”
还没等完颜琴那长篇大论讲完，肖恒突然脸色一变，而与此同时金人的队伍中也产生了一阵骚动……
蒙军，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