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身后不远处的胡同拐角,嬴政已经下了马车,隐藏在人群中驻足观望。
读书人的情绪依旧激愤着。
既然他们来到了秦府,就不可能无功而返,总要话说分明。
“请秦先生给我们士人承诺。”
“对,我等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入秦,虽不敢保证一定中举,但科举制的真实性是一定要确定的。”
“请秦先生给我们一个相信科举制的理由。”
秦川前行几步,岿然不惧。
王贲和小绿便分别站在秦川两侧,一人手中握着银枪,一人手中握着匕首。
随时准备保护秦川!
目光向着门前望去,人头攒动,来的人果然不少。
在秦川正前方,便是这群人中叫的最凶的人,身穿一身布衣,头戴纶巾。
他长相有些奇怪,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那张脸如饼一般,五官紧紧贴合在面颊之上。
又矮又挫!
“尔乃何人?”
见秦川发问,那人也开始自报家门:
“某姓张,张悬,乃是从魏国大梁而来。”
魏国....好地方啊!
秦川梦寐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带兵打入大梁,彻底覆灭这个君臣昏庸的国都。
天下有多少名士都是从魏国出来的,却不被魏国所用?
比如商鞅,其曾经是魏相公叔痤的门客,还有张仪、公孙衍、范雎...
自从李悝变法之后,魏国仿佛被士人下了诅咒一般。
不断有士人从魏国来到秦国,然后这些人又不断的蚕食魏国,令魏国一步步走向没落。
“哦,张悬...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本先生从未听说过,但看架势,你应该是这些人中领头的。”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语言攻击?
张悬面庞黑着。
“先生说话怎如此粗鄙!?大家皆是文人,知书达理,可先生竟口出脏话。”
秦川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双手负后,眉头微微一皱说道:
“你在指责本先生嘛?本先生何时口出脏话,是骂你爹了还是侮辱你娘啦?”
张悬:“......”
他愣住了,被气的面红耳赤。
眼前的秦川,看起来更像是斯文败类。
秦川继续保持着高傲的态度,目光冷冷盯着张悬,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你们来找本先生要承诺,本先生也要与你们讨回公道,想要问问诸位,为何无缘无故,围困本先生府邸?”
“秦先生,咸阳城对科举制质疑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先生难道就不想解释吗?”
“解释?!为何要解释?”
“我等都是读书人。”
张悬的话不在那么尖锐,似乎缓和了几分:
“读书数十载,为的是什么,自然是寻一明主辅佐,我等来咸阳,是对先生的科举制寄予厚望,可按照现在的局势而言,先生的科举制很有可能令我们失望!”
话里有话。
秦川并不理会张悬如何咬文嚼字,如果是两相辩论的话,一天一夜也辩论不出结果。
“我秦某人行事,就是如此。”
“我等千里跋涉来到咸阳...”
秦川大怒:
“你们千里跋涉,干本先生屁事,是本先生请你们来了?说到底,不还是尔等自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