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府的几个人已经是慌了。
除了不辨是非的两个黄发小儿,芈妻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那张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变的更加苍白。
“秦先生怎能如此?我家夫君说的是‘草亭’而不是‘朝廷’,我等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秦廷作对,秦先生却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出于性别优势,秦川倒是没对芈笼的妻子多说什么!
但是对她说的话,却置之不理。
芈笼乃是奸商,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又贪赃枉法做了多少恶事。
“此事并非秦某一人听见,政公子和我的侍女小绿都听的一清二楚,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还会有假?芈笼啊芈笼,秦某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狼子野心!”
“......”
芈笼一阵吃瘪,憋得是面红耳赤。
他平生最害怕的就是招惹上秦廷之人,不仅耗费财力物力,而且还不一定有胜算!
最重要的是,若是惊动了华阳夫人和阳泉君,处理不好,芈笼全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先生这是强词夺理,这二人都是先生带来的,自然要向着先生说,这两个人做人证,恐不能服众。”
芈笼继续试图辩解!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生计,他便觉不承认。
却不知道,秦川早已经有话茬在那里等待着他:
“大胆,你可知道你眼前站着的,乃是秦国政公子?”
“这话从秦某嘴里说出来,你可以不信,甚至可以说是构陷。”
“但政公子乃王族血脉,你这是怀疑政公子的为人吗?”
嬴政:“......”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川一定要带他出来,这明显就是为了要用自己的身份来堵芈笼的嘴。
芈笼一脸黑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芈笼,要不要跟着秦某一起到章台宫理论理论,构陷秦国公子,这样的罪过,够你吃几年牢饭的!”
此话一出,如同惊雷!
嬴政心中暗自赞叹,心道自家师傅果然有本事,三言两语便让芈笼找不到北。
一旁小绿目下既然是秦川的侍女,在明面上,还是要向着秦川的,便跟着落井下石的道:
“说得对,我方才听到了,就是你说的私建朝廷,碰见这样的事,即便是我这样的下人也不能忍,定要检举揭发!”
华阳夫人派小绿到秦川身边,就是要她死死的盯住秦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暴露身份。
“呀...”
芈笼只感觉自己的心稀碎稀碎的,跟玻璃碴子一样。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结发妻子,发现妻子也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碰见这样的地痞无赖除了认怂,难道还要跟他们讲道理吗?
这简直是对牛弹琴、哗众取宠!
爽!
秦川现在有种扬眉吐气、报仇雪耻的感觉,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主角光环。
这风言风语一旦传出去,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何况今日还有秦国公子在场。
所以芈笼若想要让消息不泄露,只能让几个人在没走出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将此事压下去。
“秦先生,那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有谋逆之心,怎么办都不行,本先生是个大公无私的人!”
“秦先生定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