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这么猛的吗?
亓峰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泼墨仙翁也有些意想不到,这让他更想和亓峰比划比划了。
权衡听荆飞把亓峰描述得弱爆了,以为亓峰真的是个菜鸡,只是单纯对他能看破荆飞的枪法感到好奇而已。谁又知道亓峰这轻轻一推竟把堂堂低级战将级的权衡给推出了半米之远。
铠彻底傻眼了。亓峰刚才那一推看起来软绵绵的,而权衡却用了八成力量来抵御。也就是说,就算铠的父亲来了,也受不了亓峰的这一推。
停在上空的机甲群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为首的战宗看向亓峰,来了些兴趣。
战宗突然对上了泼墨仙翁的目光。
这一秒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战宗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发凉。这个老者的目光幽长无比,直接穿透了他的瞳孔,看向不远处的天空。
在这一瞬间,战宗仿佛迎接着审判。周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连同时光一起停下,然后只留下两个目光。
一滴汗水从战宗的额前滴下。
嘀,嗒。
战宗艰难地避开老头儿的目光,却见泼墨仙翁还是在盯着那个方向。
“贤侄,快看!天上有只鸡在飞欸!”泼墨仙翁不顾权衡,指着那个战宗对亓峰说。
鸡?
“笑话,哪有鸡在天上飞的?”荆飞冷哼一声。
“这老头儿指的明明是我们邢执行官。”
铠的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铠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挽救,泼墨仙翁又用大手指向邢执行官,喊道:“那个谁挡着我了,快让一让!”
邢执行官脸色发紧,没有让开。他作为流云武馆的三大执行官之首,和西门越的师父杨执行官有着同等的地位,哪怕是流云大学甘老莫老的脸色他都可以不瞧。
在这么多下级乃至学生面前,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臭老头指来指去,邢执行官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但是邢执行官也听到过亓峰的大名,在新生切磋赛上亓峰曾几度搞出大爆炸,那爆炸的威力让这位战宗也触目惊心。而这老头儿刚才叫亓峰“贤侄”,说明他有份量叫这一声。
正思索间,震耳欲聋的啼鸣响彻整个天地,哪怕开启了机甲的隔音,这阵啼鸣还是撞击着邢执行官的耳膜。
亓峰和泼墨仙翁恍若无事,神色如常地说了些什么。
然后他看到泼墨仙翁对着自己身后勾了勾手指。
空气骤然一绷,声音被无限放大,邢执行官本能地用手捂住双耳,却只是徒劳。他看到这死老头竟然笑了,和亓峰越谈越开心。
然后一团火球直直地坠入海中,激起的浪花直接吞没了邢执行官。过了片刻,海面上的五人只剩下了四个。
“咦?还有一个人嘞?”泼墨仙翁问。他和亓峰还是保持着与先前同样的姿势,与其他人的狼狈不堪完全不同。
泼墨仙翁刚才还想着就地解决来着,如果真让东海的水泼他头上,一怒之下杀光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是小事。
“你是说铠吧?他好像掉海里了。”亓峰指了指脚下。
“不会吧,这么菜鸡?这就掉海里了。”泼墨仙翁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要不咱再把他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