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森笑了起来。
陆榆有些奇怪道:“怎么,这很好笑吗?”说着,她仿佛被徐之森的笑容感染,嘴角微微上翘。
“我只是有些奇怪。毕竟,那是我弟弟看好的人。”徐之森也望了一眼里屋。
陆榆摇了摇头,“之雷说起他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呢。不瞒你说,我认识他比之雷认识他还要早。”
“哦?还有这等事?”徐之森表达着自己的惊讶。“你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说来话长了。”陆榆叹了口气,她想起了宁知桐,想着她和李沐的事情,作为旁观者,陆榆总是觉得有些唏嘘。她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今日本是去宗亲府的。陛下的贺寿宴,由礼部牵头,宗亲府负责皇室宗亲这一块。陶然和我作为其中代表,宗亲府有些事情要交给我们。”徐之森淡淡说道,“恰巧陈萱那臭丫头派人来报,陶然急匆匆去了。我看他神色有异,便来看看热闹。”
“看热闹?”陆榆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之森。“若是之雷说这话,或许我还会信。你什么性子,我会不清楚嘛?”
徐之森大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前几日你来正东震坊,我是知道你来了这里。今早你一出门,我也知晓。所以听到陶然也来这里,我便来看看。”
“多谢你了。世子殿下百忙之中,还来照顾于我。”陆榆对徐之森道谢。
“忙倒是不忙,为了陛下寿宴一事,我从北方回来,倒是空闲下来了。”徐之森说道。
陆榆顿了一下,问道:“你在北地过得如何?”
“也就这样吧。最近草原人袭扰频繁,北方玄元军巩固边防。”徐之森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军中事,大部分是机密,不太适合告诉陆榆。
陆榆也不会多问,点到即止。二人将话题转回了回来,闲聊了几句之后,徐之森不经意间问道:“那个,你口中的女萝大夫,就是李沐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当真是大夫?”
“是啊。”陆榆点着头。
“那你来找她就是来医治先天阴脉的么?”徐之森目光炯炯。
陆榆继续点头,但是语气很是无奈。“最多是调理吧。稍稍有些效果,但是好像并不能根治。”陆榆不动声色地撒着慌。不知怎么,陆榆心中并不想让徐之森,或者说还有徐之雷知道女萝能够治好先天阴脉这件事。
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治疗,未见成效。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的原因,也陆榆不好说出来。
“可惜啊。如果你没有这个病该多好。”徐之森叹道。
陆榆说道:“已经习惯了。”
“那你还要靠宁家的寂焚功来缓解么?”徐之森皱着眉头问道,“现在宁家家主宁席白半死不活,你该怎么办?另外,我还听到消息,你要嫁入宁家以续命?”说到最后一句,徐之森的语气已经十分严肃。
陆榆摆了摆手,“宁伯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身子骨十分虚弱。宁家现在将寂焚功修行到最高的是宁知言。他的确是有心来求亲。”
“呵,我倒是在去年军战科新招名单上见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想要娶你,可没那个资格。”徐之森直视陆榆的双眼。陆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深处那一丝名为占有的欲望。
“不管有没有资格,我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了。”陆榆微微垂下眼睑,“我可不会为了苟活,出卖自己。”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徐之森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笑容,“也不要说没有几年好活这样的话。我可是想让你亲眼看到我坐上王位的。为了那一天,你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