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此言差矣,我听闻过苏将军的诸多英雄事迹,更对苏将军单骑大破东突厥王庭的事迹,十分向往,加之大哥也对苏将军推崇备至,所以晚辈其实对苏将军已是仰慕已久啊,岂敢与将军这样的人物平辈论交?”
房遗爱拿捏起来,气质也是慢慢,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裴行俭,嘴里则是笑着说道:“况且此事若是让我爹知道了,怕是要把我的腿都打断不可。”
苏定方心中受用无比,听到最后一句,更是颇为惊喜的说道:“连宰相也知道末将么?”
“当然知道。”
房遗爱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我爹也对将军的冷遇十分不解和惋惜,时常叮嘱晚辈,若是有一日见了将军,不得怠慢,须得以礼相待才行。”
苏定方感动的眼眶红润,沉声说道:“我虽与房相只有数面之缘,竟想不到房相如此抬举末将,这份心意,末将心领了!”
“将军言重了!”
房遗爱连忙说道。
心中却有些得意。
小样!
这番话说出来,大哥总能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也好让某些人知道,大哥手底下的第一马仔,究竟是谁!
李齐赞赏有加的,看了一眼房遗爱。
他很清楚,房遗爱的话,不过是扯淡罢了。
房玄龄是文臣,更是注定要做宰相的人,怎么可能跟武将勾结到一起呢?
与程咬金,尉迟恭这些人有联系,也就罢了,毕竟是老朋友,解释的通。
但是如果连苏定方这样的寒门名将都要拉拢,那就其心可诛了。
以房玄龄的政治智慧,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过李齐也听出了,房遗爱这也是在帮自己。
所以他没有吝啬到连一个赞赏的眼神都不愿意给。
“阿弥陀佛,王爷,房公子,不是老衲自夸,老衲这黑山寺里的斋饭,豆腐,那都是秘制出品,两位若是说在其他方面胜过我黑山寺,老衲尚且相信,可这斋饭与豆腐,老衲却是不相信。”
黑山寺的老主持,眼看着话题越来越歪,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他心中也是憋着一股傲气呢。
比别的不行,比吃的,还能不行吗?
苏定方与裴行俭都不好说什么。
房遗爱却撇撇嘴,说道:“老主持,你既没吃过,又如何能这么断言呢?改日请你到大哥的府上,让你吃个够,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井底之蛙。”
黑山寺的老主持一听这话,也不生气,他笑眯眯的说道:“那么豆腐呢,天下豆腐,皆一样,莫非王爷家的豆腐,就不一样不成?”
李齐莞尔一笑,说道:“你这老和尚,年龄一大把了,为何心气与好胜心,还这般的强?”
黑山寺住持正色说道:“王爷,此乃我们黑山寺的看家本领,也是黑山寺香火鼎盛的秘诀,老衲自然要为黑山寺正名,否则长此以往,黑山寺哪有今日的香火?老衲也愧对历代主持啊。”
“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不过,老和尚,你可听过白豆腐?”
李齐微微一笑,随口说道。
黑山寺老主持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