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她们之外，同一个大巴车上的人被随机分配到了澹府的各个地方。

厨房、洗衣、扫地、搬运、饲养……

无一例外都是佣人。

他们在进入的那一刻，就被换上了相对应的最粗糙的衣物，在四周的监管下开始干活，晚饭只有水煮野菜和糟糠馒头。睡觉的地方和饲养的地方特别近，十几个人睡一个大通铺，房间狭窄闷热还带着一股子臭味。

这些和睡着雕花梨木床，吃着特制养肤润颜餐，被精心喂养的小善人们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西苑的大堂

10人被召集在一起吃晚饭，全程除了碗筷的碰撞，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红色的蜡烛在旁边缓慢的燃烧，屋子里加上澹嬷嬷总共十几人看着他们用餐。桌上的菜看起来很精致、数量也很多，但实际上分量很少，一盘也就只够一口。

暗沉的装饰，面无表情的仆人，还有近乎苛刻的要求，现场的气氛极为的压抑。

突然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生不小心将碗落在地上摔碎，众人进食的动作一顿。

“没规矩。”

澹嬷嬷阴恻恻的话响起，紧接着围观他们用餐的仆人中出来了两个身材健壮的妇人将女生的手臂抓住。

“你们要做什么？”

女生挣扎起来。

“小善人不会吃东西，老奴教你怎么吃。”

澹嬷嬷拿起她面前的小碗，里面放着一碗清白色的汤，捏住她的嘴巴，往里面灌了进去、

“呕！

咳咳！”

再美味的食物，被人像鸭子一般灌进去也绝对不好受。

女生顿时干呕咳嗽起来，然而她的难受不能够停止老嬷嬷的动作。

碗中的汤下去了，还有其他的东西。澹嬷嬷将她面前还没吃完的一个接着一个往女生嘴里塞，女生头被迫高高扬起，食物将她的吼道顶起来变形，她被噎到翻白眼都没有被手下留情。

这样子就好像某国为了拥有上好的鹅肝，将鹅挂起来，嘴里塞上出食物的管，将食物硬塞进去。

不同的是一个为了食材，一个因为惩罚；一个食物出口管直接塞到了胃里，一个强硬的塞入喉道。

终于这一餐吃完了。

卷发女生食物的残渣散落在她的衣领、头发上，口腔被喂到出血，也几乎不能够发声。

她满脸恐惧的坐在一旁，不敢又任何失礼的动作。

这就好像是一个警钟，所有人都坐得比刚才直了。

仆人收起桌上的残羹冷炙，小心翼翼的离开，然后澹嬷嬷又拿出了一排盒子，“今天是你们成为小善人的第一天，抽签决定谁可以成为第一个伺候老爷的幸运儿。”

她说着，从盒子里抽出了一个红头的竹签，“六号小善人请回屋沐浴准备，一会好伺候老爷。将老爷伺候高兴了，说不定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六号。

这又是一个同大巴的女孩。

她听着嬷嬷的话有些茫然，而坐在她旁边的土著女生悄悄的松了口气。

符安安在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众人，抽签的时候四个土著女生们紧张到手帕都差点捏碎。再联想起她们之前在聊天中套出来的话——澹府的男主人要找一个冲喜的，上两轮的小善人全部失踪，没有一个回来。

所以抽签就是有危险。

被抽到的人，今晚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符安安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看向旁边的6号女生，澹嬷嬷不容拒绝地将她带走了。

“小安，这个地方好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