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没这么惨,蒋楚笙知道蒋三豹设定这个二百两赌债,是打定主意家中肯定拿不出这笔钱来,但其实这笔钱蒋楚笙自己就能拿出来。
村里人人都知道蒋楚笙天生力量比男人大,但到底大多少没有人知道。
但其实蒋楚笙是天生神力,所有山中可怕的野兽对蒋楚笙来说都如同家猫一般,可以随意摆弄。
所以蒋楚笙日常采药,去的都是别的采药人轻易不敢去的地方,她赚的钱不是普通采药人可比的。
沈氏是偏疼蒋楚笙这个女儿的,她赚来的钱,只有三分之一是入了公中的,剩下都被沈氏塞给蒋楚笙做了她的私房钱。
所以拿出二百两银子,对蒋楚笙来说非常容易。
也是因为有自己的钱兜底,蒋楚笙知道沈氏不会真的被打击到绝望出事,才敢这么设计蒋三豹。
这会儿哭的浑身颤抖,看似慌乱的沈氏,心里除了愤怒,也确实并没有太恐惧。
只是她想表现的夸张些,然后假装到处借钱还了赌债。
如此给蒋三豹知道一下哥哥妹妹对他的好,又能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不说让蒋三豹改好,至少让蒋三豹再也不敢惹祸。
蒋楚笙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沈氏,可惜了这一片慈母之心,对蒋三豹来说毫无用处。
蒋楚笙看蒋三豹依然还在作秀的哭着求沈氏把他分出去,不慌不忙的开口。
“三哥,咱们县城里面,所有赌坊都被县令大人清缴了,根本没有大宗赌博的地方,三哥你是怎么找到地方赌博,还输出去了这么多银子的?”
蒋三豹眼睛闪了闪,看了周围的大汉们一眼,哭着道:“三哥是去的人家私下里开的赌坊赌的钱。
都怪三哥这个没用的,一输再输,上了赌桌就老想回本,本来输的不多,可越不甘心越不舍得下赌桌,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怎么的就输了这么多出去。
三哥知道这次给家里惹了大祸,三哥没别的本事,但自己惹祸自己担三哥还是做得到的,今日就和你们分家,这债三哥自己背。”
蒋楚笙看着蒋三豹悲痛的眼神下暗藏的得意,笑了,道:“三哥不用如此自责,你欠下的银子不用还。”
蒋楚笙这话说出口,蒋三豹还没反应过来,一直歪七扭八的站在周围,安静的好像在看戏的几个大汉立刻就站直了身体。
领头的大汉冷笑一声道:“小丫头,你是大白天说梦话吗?欠钱不用还,哪有这好事。”
蒋楚笙不慌不忙的道:“若是正路欠钱自然是要还的,但是赌债却并不会。”
蒋楚笙看向满脸懵的蒋三豹,继续道:“三哥你不怎么进城,大概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县令大人,非常讨厌赌博。
县令大人接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缴干净所有县城里的赌坊,惩罚了那些暴力逼迫赌债的赌坊老板。
县令大人还下达严令,所有赌债都不作数,只要赌博者被举报,就要判杖行十下。
私下偷开赌局,盈利达一两银子就要入狱判罚,只要我们去报官,不要说还钱,二百两银子,够他们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