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朱翊钧当成继承人和二把手来培养的,身份亲昵而不显赫,手中权力大地惊人。
赵风子当下笑眯眯地把清儿唤过来,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
“怀仁郡主?襄王一脉啊......”
清儿眼中精光一闪,这倒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义军如果还想招安、救出襄王一脉的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住。
毕竟朝廷也需要一个接受义军投降的台阶,总不能义军一投降、朝廷就开开心心地封朱翊钧一个将军吧?那朝廷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她知道朱翊钧的心思,朱翊钧杀士绅、杀豪绅、杀小吏,但是稍有良心的文官就能在义军的屠刀下全身而退,他自始至终没有反过朝廷。
朱翊铃被清儿打量地心底发毛,忍不住双臂环胸、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小丫头的眼神冷得吓人,仿佛她不是在打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屠户在打量一块砧板上的肉,心里琢磨着该从哪里下刀才能卖出价钱。
清儿猛地一震衣袖,右手闪电般在朱翊铃胸前和小腹连点三下,直接用内力封住了她的周身经脉、让朱翊铃浑身动弹不得。
然后她当着众人的面,一双小手灵巧周到地在朱翊铃全身游移。
赵风子和邓元飞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清儿的手法快速、柔和、不遗漏任何一个点,几乎把所有能藏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反应过来的赵风子尴尬地咳嗽一声转过脸去,邓元飞看得两眼放光、几乎忍不住鼓起掌来,这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手法都比我娴熟不少!
飞快地将朱翊铃全身要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利器和毒药后,清儿潇洒地冲邓元飞挥挥手。
“不让你为难,有人问起来、就说身是我搜的。”
“大小姐体恤我们这些当差的。”
邓元飞满脸讨好地笑了笑,您检查地这么仔细、谁还能说什么?他对清儿这个大小姐是真的心服口服。
“你......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
朱翊铃脸红地几乎滴出血来,像是个遭到恶少非礼的小姑娘一样,她颤抖着一手指向清儿、颤声控诉对方的暴行。
“我往前走五步,五步过后你要是还没跟上来,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南漳城。”
清儿说完这句后扭头就走,朱翊铃无助地扭头看向赵风子,赵风子偷偷朝女子比了个大拇指、又无奈地笑了笑。
示意这位小祖宗说的是真的,清儿让他们把人丢出去,没人敢说个“不”字。
清儿轻快的脚步催命符一样踩在朱翊铃心头,她咬咬牙,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朱翊铃赌的就是义军还想招安,赵风子、邓元飞这样的人知道其中利害,绝对不敢贸然对自己无礼。
但眼前这个小丫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小孩子发起性子来哪管什么招安不招安,要是因为这个让王府上上下下遇害,朱翊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