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奈如舞动巨型镰刀的死神一般翩然起舞,她手中沉重的双手大剑蝴蝶一般轻盈跃起、又陨石般猛然落下斩击。
与其说信奈是在挥舞夺命的巨剑,不如说她是在进行一次优美的舞蹈,这份过于华丽和轻快的剑舞总能让敌人沉迷在视觉的盛宴中,有时甚至会忘记正在舞蹈的是怎样一位危险的人形暴龙。
几乎零距离观看剑舞的清儿没有丝毫惊叹,她只是被华丽剑舞中饱含的杀意骇得头皮发麻。
即便是和朱翊钧一起深入敌后、袭杀地方部落首领被数百名土著包围时,清儿也没有感受过比信奈带给她更强烈的危机感。
信奈手中的巨剑看似缓慢、实则极为流畅且迅速,在这份绝对的力量和武艺面前,清儿迄今为止掌握的所有战斗技巧都黯然失色。
雷霆般的斩击落下,清儿躲闪不及、只能运起全身的内力以剑锋猛击双手剑的剑身,寄希望于这次攻击可以使信奈的巨剑偏离方向。
然而水心与巨剑交错的那一刻、清儿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所有的气力和内力如泥牛入海般瞬间消失不见,不要说偏移信奈的攻击方向,水心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无可阻挡的巨力磕飞出去。
等清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信奈手中的巨剑已然稳稳地停在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前一寸。
她的虎口似乎被震裂了、隐隐有鲜血流下来,两手犹在不住颤抖,不要说“水心”、她现在连自己惯用的银针都捏不住。
“水心”被磕飞了,而且是在加持了内力的前提下、被对方用强行改变攻击方向的双手剑剑身磕飞......
清儿被这个残忍的事实惊得一时间缓不过神来,这六年来,她第一次败得这么惨。
信奈也不禁松了口气,她也是第一次进行如此惊险的较量,但好在她最后技高一筹。
“胜负已分。”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
清儿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伸出仍在不住颤抖的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数道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同时在信奈的腿部爆发、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寒冷、酸痛、僵硬......种种强烈的负面加持之下信奈再无反抗之力,架在清儿脖子上的双手大剑“当啷”一声无力地掉在地上,她僵硬的关节此时已经使不出力气。
信奈惊愕地低头看去,自己两腿的关节处不知何时已经被插上了三四根银针。
银针的尾部犹在微微颤抖,细看之下,上面甚至还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原来如此,两人剑锋交错的瞬间,这家伙趁我不备用手腕激发暗器、将带有玄阴内力的几枚银针打入了我的穴道,真是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暗器手法......
清儿强撑着站稳身形,她现在的状况也已经差到极点,但这不妨碍她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
她走过去轻佻地捏住信奈的下巴,逼迫信奈直视自己调笑的双眼,现在的她不像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倒像是个调戏良家少女的贵公子。
“服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