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吗?”
“额,大概很贵?”
“想要礼物的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吧......”
朱翊钧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他蹲下身去凑到清儿面前,右手暧昧地捏了捏清儿的脸颊。
一旁女店员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难道她猜错了?这两人不是什么兄妹关系,而是......
“啊......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似乎是读懂了朱翊钧神情间的暗示,一抹嫣红飞上清儿的侧脸,她略显羞涩地扭捏了起来,但也没有明确地表示拒绝。
“这位客人!人不能、起码不应该......”
“《蜀道难》全文、现在就背一遍给我听听呢,错一个字就做好回去罚抄的准备。”
就在女店员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的时候,朱翊钧的脸色突然板了起来,清儿失望地呜咽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直身子准备背书。
清儿的确不用像赶考的举子那样把四书五经读透、读烂,但朱翊钧始终觉得她应该有一个基础的了解,最起码要能听懂那些文官们在说什么。
毕竟儒家从西汉开始就占据了社会的主流,千百年下来早已根植在汉家文明的基因里,大部分人的行为都多少受到儒家的影响。
如果能做到对儒家经典的通读、甚至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以后再和文官们打交道就能方便许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对自己的敌人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噫嘘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清儿撅着小嘴站在原地、很不情愿地背了起来,跟这个年龄段的大多数孩子一样,清儿对学习提不起什么兴趣,但还是在朱翊钧的督促下勉强有些成绩。
“那块料子包起来......干嘛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刚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吗?”
一边听着清儿背书、朱翊钧一边扭头招呼店员把布料包起来,祝府自己就养着技艺高超的女工,用不着把这块布料交给成衣店的人处理。
结果他扭头看到女店员脸上有些扭曲的神情,不禁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没,我以为......额,没什么事,我现在就给您包起来。”
女店员红着脸抱起布料快步跑开,虽然朱翊钧和清儿貌似没意识到,但她还是深切地体会到了“社会性死亡”这个词的含意,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二人面前。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这一段重新背。”
朱翊钧一脸困惑地嘟囔了一声,顺带给了试图趁机跳过一段文章的清儿一个脑瓜崩。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清儿最终还地把《蜀道难》全文给背了出来,正当朱翊钧满意地点点头、准备表扬她一番时,朱翊钧的一名亲兵突然脸色难看地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什么?白五在南漳县被人给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