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要是我说其实我会算命,刚刚纯粹是出于算命的需求才有所冒犯你信吗?”
“......哈?”
清儿眨眨眼睛、似乎不是很能理解朱翊钧的意思,朱翊钧见状一下就有了自信。
“不瞒你说,其实在下前几日刚好从地摊......我是说神秘老人那里得到了一本占卜的古籍,学了上面的占卜之法后十分技痒、但又不愿意在寻常的凡夫俗子身上浪费时间。
在下今日得见小姐芳容大为震惊,从占卜的角度来看,小姐这可是万里无一的传奇命格,在下实在是想为小姐占卜一次、又怕小姐不许,这才行此冒犯之举,还请小姐见谅。”
一通天花乱坠的解释下来、朱翊钧自己都被自己给说服了,他仿佛又找回了在熊野源内面前的自信与从容。
清儿忍不住被朱翊钧气笑了,她发现面前这个人不仅跟自家老哥长得像,连这副满口胡诌、臭不要脸的德性都一模一样。
要不是她跟朱翊钧一起生活了六年,说不定还真会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糊弄住,但清儿只是冲朱翊钧淡淡地笑了出来。
“算命啊......那本小姐也给你算了一卦,你想知道点什么?”
“额,那请问我近期的运势怎么样?”
“非、常、差!”
清儿猛地欺身上前、右掌带着阴寒的内力拍在朱翊钧的小腹上,朱翊钧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本能地蹲在地上弯成一个虾米,本能地不断深呼吸来缓解疼痛。
“我往你的体内打进去三道阴寒之气,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只要遇到阴雨天气,你浑身的关节都会酸痛肿胀、让你疼得满地打滚。”
清儿见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心情微微好转,一个呼哨将战马唤到身边,哼着曲子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句狠话。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不然今天就废了你。”
“我靠......这死丫头脾气这么暴的吗?平时挺乖巧可爱的孩子啊......”
朱翊钧浑身的肌肉都疼得微微抽搐,他的胃里翻江倒海、险些把今天的早饭给吐出来,那抹森冷阴寒的气息几乎冻住他的丹田。
不出朱翊钧所料,两人平时对练的时候这孩子绝对留手了,清儿的真正实力远比他想象中要难缠,这孩子的武学天赋简直高得吓人!
幸好刑巧如已经跟祝宣武离开了,这么丢人的样子要是被看见,他苦心经营的威严神秘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庄司?你躺在地上干什么,不脏吗?”
信奈甜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翊钧的心底一片冰冷,比在刑巧如面前丢脸还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话说信奈是什么时候来的?
朱翊钧强忍着胸腹间的剧痛站起来,没事人一样朝信奈笑了笑。
“刚刚不小心被马撞了一下,不打紧的。”
“是吗......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信奈没有多问便转身离去,朱翊钧一脸庆幸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信奈要是追究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情况,能蒙混过关实在是太好了。
但他没有发现的是,信奈今天的神情异常平淡、甚至有些冰冷,在朱翊钧看不见的地方,信奈眼中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抹杀意,默默握紧了自己贴身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