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我今天一定要亲手砍下你的狗头!”
朴仁勇骑马对着朱翊钧紧追不舍,他的战马快速掠过一个水蓝色衣裙、正在打呵欠的小姑娘身旁,扬起的灰尘狠狠呛了清儿一口。
清儿被灰尘呛得连打好几个喷嚏、眼泪都呛出来了,小姑娘提起衣袖恨恨地擦了擦眼泪,这家伙太没有公德心了,马加上人比她高一大截就可以装看不见她吗?
“要不是看哥哥快赢了,我现在就给你一针......”
“那祝广昌怎么跑了......他输了吗?”
累得满头大汗的钱以牧喘着粗气走了下来,见朱翊钧一上来就被压制住、钱以牧擂鼓的胳膊都不利索了。
况且擂鼓本就是个体力活,钱以牧这种不事生产的文人抡个两下就得累瘫,他生怕城下的明军因为鼓声停歇而影响士气,这才赶紧让擂鼓的大汉接替自己。
之前请缨出战的将领紧紧盯着朱翊钧的面部,他从这个角度将两人的神态看得无比清晰,朱翊钧不仅没败、而且就快赢了。
“他没输,而且胜负已分。”
两人对拼了几十个回合、朱翊钧激昂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下来,朴仁勇的武艺不逊于他,而且经验极为丰富、真拼起来胜负犹未可知。
但朴仁勇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刚才的防御也几乎都是出自本能,他似乎很迫切地想杀死自己、即便是换命也在所不惜,朱翊钧稍作思考便决定采用那一招。
朴昌范越看朱翊钧的动作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他发现朱翊钧逃跑时是倒拖着长枪的,而且一直在侧耳聆听来判断朴仁勇的具体位置。
他猛地想起了自己听说书人讲过的《三国演义》,里面有个叫关云长的人也喜欢玩这么一手!
“大哥小心!是回马枪!”
“你说什么......”
朴昌范连忙大声提醒朴仁勇,还没等朴仁勇反应过来,朱翊钧胯下战马突然高高仰起身子急停下来,朱翊钧倒转身子拎起长枪、冲着朴仁勇的面门就是一记致命的突刺。
朴仁勇大惊失色想要勒停战马,然而朱翊钧这一记回马枪来得太过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朴仁勇几乎是把自己的脖颈送到了朱翊钧枪下,锋利的枪尖轻而易举地深深刺了进去,朱翊钧猛地一挑长枪,朴仁勇的脖颈被枪尖划开大半、整个人都被挑飞出去,漫天的鲜血洒了朱翊钧的战甲一身。
满城将士都被朱翊钧这一记惊艳的回马枪惊呆了,随后便爆发出剧烈的欢呼,没想到这种评书上才存在的招式今天居然让他们亲眼见到了,钱以牧也不禁感叹一句。
“真骁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