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的敌军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砸翻了一片,被当作流星锤甩出去的敌人正好撞在了队友的兵刃上,此时已经被扎成了刺猬,死得不能再死了。
追兵们见此情形对白七更加恐惧,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敢冲上去给白七第一下,白七见状更加猖狂,直接对着人群大吼。
“有种的再来跟你爷爷较量较量啊!”
白七浑身的杀气和血气蒸腾开来,离得稍近的敌人都被那股狂躁的杀意所慑,连手脚都发软起来,一个个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军官模样的敌军气得暴跳如雷,可这批人本就是书生临时从城里拉出来的地痞流氓,他对这批手下的勇气和纪律性没有半点期待。
这群混混能站在这里砍人、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这要是还敢拿出军队里的那套去逼他们,说不定就有哪个愣头青回头给他一刀。
手下看看包围圈里状若疯虎的白七,不禁犹豫着看向军官。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啊?”
“蠢货、这都要问老子!你们手里的梭镖和猎弓是近战武器吗?拉开了射他呀!”
在军官的英明领导之下,敌军终于想起来自己手里的梭镖不仅可以当匕首扎人,还能直接扔出去伤人,纷纷举起梭镖准备射一次移动靶。
白七无奈而不甘地垂下了双手,敌人的数量太多,他现在就是挥刀劈飞几个也没意义了。
“没想到我会死在一群杂鱼的手里......”
“话先别说得太早啊!”
就在白七和白五已经认命等死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大喝在不远处响起。
他们惊讶地循声看去,一辆朴素的马车疾驰而来、狠狠地撞进了人群里。
马车冲击的角度格外刁钻、正好撞在包围圈最脆弱的一角,外层的十几名敌军一下就被撞得人仰马翻,其余敌军
李荣山手执长枪守在缺口处,手中长枪连挑带刺、将缺口处的敌军又赶走一部分,尽力为两人维持着这个不大的缺口。
“卧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白五和白七目瞪口呆之时,朱厚煜抱着女孩从马车的残骸中滚了出来,两人都只是身上沾了些灰尘、并没有受伤,女孩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柄染血的尖刀。
“愣着干嘛呢?快从缺口走啊!”
白七瞬间反应了过来,把重伤倒地的白五背在背上就往外跑,那一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朱厚煜甚至没看清他的身形,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耳边刮了过去,再看时、白七都跑出一丈远了。
敌军军官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气得七窍生烟,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啊!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指朱厚煜。
“靠!包围他们、包围他们!那里面不是还有个活的吗?他也不要放过!”
白七背着白五一溜烟地跑了、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李荣山一人寡不敌众,勉力维持的缺口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敌人填上,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朱厚煜突然发现白五是救出来了,但他貌似把自己搭了进去,而且是搭进了一个必死的局面。
他看看白七跑路时扬起的烟尘,又看看四周手持梭镖大刀、不怀好意的敌军,不由面色扭曲地骂了一句。
“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