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抡圆了臂膀、大风车似得狂舞一刀,一人躲闪不及、喉咙口骤然暴出一抹血线,偌大的头颅直接被白七整个儿砍了下去!
第二人眼疾手快格挡住了这一刀,然而白七的怪力山一般压了过来,他甚至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甩到马下。
第二人正落到后方同伴的马蹄之下,被马蹄重重地踢在左胸、整个胸口都凹陷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一刀到第三人那儿时锋芒已然去了七八分,只把那第三人在马上砍了个趔趄。
第三人正为自己的好运感到欣喜,不想白七侧方一记老拳正轰在他太阳穴上,把他打得陀螺一样跌下马去滚了十几圈,挣扎两下便没了声息。
整整十几人的马队,居然被白七在短短几息之内解决了近三分之一!
其余骑兵再不敢与白七肉搏,纷纷拉开了距离、用梭镖和猎弓远远地去射白七。
可惜他们的骑射技艺差得很,去射奔驰中的敌人就更没有什么准头,白七轻而易举地防下了那些攻击,甚至空手接住一枚梭镖、掷回去又投死了一人,浑身热腾腾的血气和杀气散发开来,在战场上宛如一尊修罗般可怖!
朱厚煜不由放下心来,身边有个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一声呼救突然从远处传来。
“吾弟救我!”
原来马队见朱厚煜这一路棘手、怕捉不到不好交差,又分了两个人去纠缠白五。
白五当时就麻了,那两名骑兵也不冲上来和他们肉搏、只远远地朝他丢梭镖,
这样固然是死不了人,可他们逃跑的速度也被大大拖慢了,眼看就要被后面那一百多人追上。
白五平时也是个凶悍的盐枭没错,但他更多时候还是靠脑子吃饭,跟白七那个真能以一当百的狠人完全不是一码事。
这要是让后面那一百来号人追上了,白五被乱刀砍成肉酱也就是几息的工夫。
因此他也顾不了朱厚煜这边是什么情况了,扯开了喉咙就喊白七过来救命。
“大哥!”
眼看白五有难、白七顿时眼睛都红了,他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整个人跟痴呆了一样躺在床上流口水。
当时家里和族里没一个人愿意理他的,连父母都准备把他丢了,还是白五连乞讨带偷窃地给他凑足了药费,跪在地上求郎中救他一命。
白七猛地一巴掌扇在马屁股上,直把战马打得哆嗦着哀鸣一声,朝着白五的方向疯跑过去。
沿途的骑兵被他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这头疯虎的。
白七跑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冲着朱厚煜大喊一声。
“对不住了祝将军!俺得去救我大哥!”
白七一溜烟地没了踪迹,剩下十二名骑手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又同时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困守在马车上的四人。
朱厚煜愣了半响,这才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来。
“白五你个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