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夺舍(2 / 2)

他突然感觉自己从身体里挣脱、整个人飘浮了起来,整个人慢悠悠地向高处飞去,可向下看时、自己的身体明明还好好地泡在浴池里,少女朝自己眨了眨眼。

“我叫雨,记住这个名字,想回来了就大声喊,忘了可就回不来了。”

这便是朱厚煜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他隐隐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抓着自己、朝一个既定的目的地飞行,但空中的风实在太大,他不一会儿就彻底晕了过去、再不记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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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一年,某不知名的地牢。

地牢里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地上的干草早已腐烂发臭,不知名的虫子在草堆里爬进爬出。草堆上满是可疑的血迹,瘦小的老鼠抽动着鼻尖,旁若无人地在地上搜寻着食物的残渣。

朱厚煜带着沉重的镣铐瘫坐在地上,新的伤口流血刺痛、旧的伤口结痂发痒,挥之不去的蝇虫围着他嗡嗡响,身上不时传来虫子爬过的可疑触觉。

两肩没有感觉、软软地瘫着,又累、又渴、又痛,从新旧伤口的密集程度和这具身体的消瘦可以看出,这种糟糕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西首屋角,一个健壮高大的虬髯大汉缩在角落里,见他醒过来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散乱的长发遮住面部看不清容貌,但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朱厚煜有些懵逼,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眼前的处境。

他宰了努尔哈赤之后心情大好,又终于从雨那里得到了自己的金手指,可谓双喜临门,大喜之下、他当即就决定要进行第一次夺舍。

他倒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洒脱、而是经过了基本考量的,这个系统既然被设计出来、还有雨随身跟着自己,那它设计的初衷就不可能是把使用者花式搞死。

也就是说,雨大概率留下了他不知道的后门,比如:夺舍的对象应该是奄奄一息、又有一线生机的,而且一次夺舍失败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必须是他自己作死、强行连续夺舍才行。

朱厚煜忍着身上各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原主的记忆正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身上的伤势也隐隐有了恢复的势头。

还没等他把原主的记忆和处境理清,几名凶神恶煞的匪徒一脚把牢门踹开,拎着他的脚腕就把他倒拖着往外走。

朱厚煜的脸与地牢潮湿肮脏的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由于对方采用了面部朝下的拖行方式,他在措不及防之下啃了一嘴黑泥和苔藓,还险些把地上的一只死蟑螂给吃进去。

这种突如其来的厄运当时就把孩子吓傻了,朱厚煜前前后后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他下意识地开始拼命挣扎,但很快就被那帮人的大脚踢得神志模糊。

再加上他身上的多处伤势、朱厚煜几乎是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拖到了另一个房间,把他拖来的两名匪徒用绳子紧紧地把他绑缚在一个木桩之上,正对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麻子,见朱厚煜看向自己、还“友善”地冲他笑了笑。

麻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从座椅上起身走过来、嬉笑着拍了拍朱厚煜的脸,趁他不备,一把就将布团塞到了他嘴里。

“接下来的过程会很痛,爷爷又是个听不得惨叫的人、所以提前把你的嘴给堵上,也防止你小子太脆弱、直接咬舌自尽,对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