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腕磕在了浴桶上边，疼的她直抽气。

“嘶。”

外面有人好像问了句什么，凰荼没听清，她脚下还有一滩水，一屁股坐了进去，换好的衣服又湿了。

咯吱，房门被缓缓打开，有人似乎走了进来。

凰荼虽然迷糊着，但也下意识地不想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的一幕，伸手胡乱抓了一下，想自己站起来。

但是脑袋里面一片昏沉，她手一软，就滑了下去。

下一刻，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怎么了？”

凰荼靠着他的胸口，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气息，眯起了眼睛摇摇头：“没事儿。”

君九黎看着她身上一片狼藉，忽然觉得喝酒十分误事。

“你这是喝了多少？”他招手将凰荼身上湿透的衣服用灵力烘干，将她抱了起来。

凰荼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唔········快走，快走。”

君九黎被她踢了一脚，脸色不变：“好了，回去休息。”

他急匆匆地抱着凰荼绕过屏风，凰荼一脚就踹倒了那无辜的雕花屏风。

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疼，脚都红了。

君九黎来不及看，立刻抓住了她的脚腕：“别动。”

可凰荼已经没有了理智，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一个劲儿地要打架。

好不容易将她按在了床上，君九黎才松了口气。

“哎。”

看来以后不能叫她出去喝酒了，每次醉的这动静也有点儿受不了。

“喝不喝水？”

凰荼眯着眼睛看着凑近的君九黎，忽然痴痴的笑起来：“哥哥。”

“嗯，怎么了？”

凰荼捂住嘴，好像是要偷偷说点儿什么：“你·········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君九黎失笑，怎么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这个事情？

“我挺喜欢的。”

凰荼就一个劲儿地笑，她眼圈周围都红彤彤的，别人看起来像是哭过，她看着像是春情。

“喜欢就好，我专门送给你的。”她伸手要拉他。

君九黎默了默，将手递了过去。

那人低头，有些依偎的将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闭上了眼睛，是安详的模样。

君九黎顿住了，她柔软的姿态像是那样信任自己，好像不害怕任何事情。

而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绕着她展开的计谋每时每刻，都没有停过。

君九黎向来冷硬漠然的心，忽然泛起了点点涟漪。

他忍着心酸，试探地问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该怎么办？”

凰荼摇摇头，咕哝道：“假的？或许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场自以为是的错觉。”

“本就是········错觉的。”

她吸了口气，忽然叫喊了起来：“阿瑶，快走快走，有危险！”

“嗯？”

君九黎露出一些疑惑的申请，凰荼却忽然住了嘴，眉头皱了起来。

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神色不太愉悦。

看着她脸色几次变化，君九黎半响才伸出手试探性地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