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兖州名气大盛,财源滚滚。
而与此同时,兖州的另一个产业,家具,也开始在各地悄悄的售卖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家具是本地人生产,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兖州的吕布,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就在吕布玻璃杯赚钱的时候,已经从长安逃到洛阳的天子刘协,正在暴怒着摔杯子。
啪啪!
“他们都不愿意吗?”
杨彪和朱儁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只能拱手说道,“陛下,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当地局面不稳,怕陛下去了会有危险,是一片好心,并无恶意。”
“好心?”
刘协冷哼一声,“难道朕的好臣子,都是这般好心吗?”
杨彪强笑着拱了拱手,“陛下,既然他们不肯,不如给别处送信看看?”
“别处?”
刘协叹了一口气,“还有哪里?”
听到天子的问话,二人同时一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他们给曹操去信,原以为曹操会答应前来护驾,可是万万没想到,曹操被击败了,自顾不暇,又哪里肯去迎驾。
接下来,他们又到各处送信,荆州和益州分别回信,表示当地混乱不堪,不适合天子前去,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做出保证,只要时局稳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接天子。
至于袁绍兄弟二人,虽然接到来信,但是连回复都没有,明摆着是不想去接天子。
至于另一个汉室宗亲扬州刘繇,确实是被打的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灭亡了,更不可能家天子。
刘协看到二人不说话,叹了一口气,“现在哪里没有去送信?”
此时,李郭二贼已经带领大军朝着洛阳这边赶来,如果再没有人前来护驾,恐怕天子就危险了。
杨彪苦笑着拱了拱手,“江东孙策,幽州公孙瓒,徐州刘备!”
走到这里,杨彪语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还有兖州吕布。”
“不行。”
听到这个名字,刘协立刻开口拒绝,“朕绝不答应。”
当初吕布在董卓手下的时候,为虎作伥,天子对他痛恨至极,又怎么可能让他来护驾,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朱儁忽然开口说道,“幽州公孙瓒也不可。”
杨彪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刘使君的事情?”
朱儁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刘使君是汉室宗亲,公孙瓒尚且敢动手,这等忘恩负义之辈,绝对不能托付。”
说到这里,朱儁叹了一口气,“如果天子真的去了幽州,一旦事情有变,后果不堪设想啊,到时候,你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听闻此言,杨彪心中一凛,随即摇了摇头,“对,幽州绝对不能去。”
说到这里,杨彪忽然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两处都不能去,那就只剩下徐州和兖州。”
朱儁缓缓说道,“听说刘备此人是中山靖王之后,算是汉室宗亲,如果让他前来,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杨彪摇了摇头,“刘备虽然是中山靖王之后,但是,实力薄弱,恐怕不足以保护天子啊!”
听到二人的这一番话,刘协突然怒吼一声,“既然刘备也不行,难道,就只剩下兖州吕布了吗?”
说到这里,刘协再次发出一声怒吼,“不行,朕绝不答应。”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车骑将军求见。”
刘协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快进来。”
随着话音落下,杨奉一脸焦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杨奉原本是黄巾起义军余部白波军将领,后跟随凉州军阀李傕。
李傕与郭汜相争,杨奉先是帮助李傕对抗郭汜,后来看到二人都不堪大用,便脱离二人,护送汉献帝刘协从长安东归洛阳,因此功受任车骑将军。
“陛下,不好了,李郭二贼的兵马,距离洛阳只剩下40里了。”
“什么?”
听到杨奉的一番话,众人顿时吃了一惊。
“这么快?”
杨奉拱手说道,“陛下,李郭二人直奔洛阳,不如暂且离开以避锋芒,再谋他策?”
刘协叹了一口气,“离开洛阳,又能去哪里?”
杨彪忽然开口说道,“陛下,不如去兖州?”
朱儁急忙摆手,“不可,兖州有吕布,岂能前往。”
杨彪苦笑着说道,“吕布虽然不堪,如果不是他,董卓何人能除?
更何况,除掉董卓以后,吕布和王司空掌管朝政,对陛下比董卓要强百倍。”
说到这里,杨彪叹息一声,“落在吕布的手中,总比落在李郭二人的手中好太多了。”
听闻此言,朱儁也是叹了一口气,却没说话。
杨奉目光一亮,“陛下,吕布勇猛,不如我们朝兖州的方向赶去,一面派人去送信,让他来护驾?”
听到众人所言,刘协忽然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黯然。
这天下,想不到竟然找不出一个忠贞之人,到了最后,竟然还要去找吕布,真是悲哀至极。
当天晚上,天子一行人连夜起程,朝着兖州的方向赶去。
而与此同时,几名信使也从洛阳出发,朝着兖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
兖州。
李典坐在桌前,对面是李整和李进。
他的情绪,早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淡然。
濮阳一战,现在已经看明白了,无论怎么做,曹操恐怕也是必败无疑。
就算曹操兵强马壮,人数众多,那又如何,在这城中,就仿佛独军一样,没有人支持他,失败只是早晚的事。
想清楚了这些,李典在心中反而隐隐有些感激李进,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禁锢起来,说不定,自己已经在那一战中阵亡了。
而且现在曹操已经离开兖州,所以他现在也平静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敌视李进。
李整给李典倒了一杯酒,“堂哥,怎么,这么久还没消气吗?”
李典喝下杯中酒,“都是自家兄弟,难道还能记一辈子吗。”
听到这句话,李进顿时大喜,“堂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恨我,来,我们再喝一个。”
李整看着二人喝酒,突然问道,“堂哥,难道你想一直躲在这里?”
听闻此言,李典微微皱眉,转过头看着李整,“志成,此言何意?”
李进哈哈一笑,“堂哥,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