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若是萧大人都不够为白马寺书写楹联,天下还有谁人有资格,萧大人莫要过谦,来人,取笔墨来!”
法明转头吩咐。
“是!”
有小沙弥取了笔墨,摊于案上。
“既如此,那萧某献丑了!”
萧业见推无可推,站了起来,提笔蘸了满墨,略一沉吟,开始书写。
法明与王庆诜站后面看。
萧业本就擅长颜体,晋入金丹之后,才气又达地极,写出的字更是气势庄严,笔力极其雄浑,王庆诜不由道了声好,喃喃念诵。
“晨钟暮鼓,警醒世间名利客!”
“经声佛号,唤回苦海迷路人!”
“妙,当真是发人深省,萧大人果是博才多学啊!”
王庆诜大声称赞。
“阿弥陀佛~~”
法明喧了声佛号道:“萧大人仅凭此楹联,在佛学上的见解已令贫僧惭愧,若非真居士,怎有如此感悟?”
随即心有所感,诵道:“愿此钟声超法界,铁围幽暗悉遥闻,闻尘清净证圆通,一切众生成正觉!”
萧业赞道:“法师有此宏愿,得成正果可期!”
“萧大人过奖啦!”
法明喧了声佛号。
……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其实文化场上只要把握住互相吹捧这四字真谛,就能吃的开。
萧业婉拒了法明留膳的好意,与王庆诜分别离去,至于通天塔之事,提都没提,主要是担心提的太早,会被法明推托过去。
法明可不象尹君文年轻气盛好糊弄,能做主持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更何况青州通天塔由佛门承建,一旦史进事发,丢的是佛门的脸。
萧业打算临出发时再叫上法明。
天色渐渐黑了,王庆诜也回了家,哼着小曲。
“父亲,可是遇上了喜事?”
王芙过来请安,不由讶道。
“芙儿,你猜为父今日遇见了谁?”
王庆诜捋须呵呵笑道。
王芙细声道:“父亲交游广阔,小女哪里知晓。”
“萧业!”
王庆诜神秘兮兮。
“啊!”
王芙低呼一声,现出了几许羞意。
“嗯~~”
王庆诜暗暗点头,把会面过程捡紧要的道出。
随即道:“此子才学,放在我太原王氏全盛之时,族里怕亦是难有人及其项背,更难得的是,年纪青青,便心存公义,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芙儿,你准备下,过几日萧大人不忙了,为父携你登门致谢,救命之恩,也该谢一谢人家啊!”
“父亲,小女去……恐怕不好吧。”
王芙吞吞吐吐道。
“有何不妥?”
王庆诜猛一挥手:“天底下有什么比救命之恩还大?再说你不是一直惦念着他么?其实为父也愿意纳他为婿,他虽有原配,但尚无子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江都县的小门小户,哪里能比得上我们太原王氏,你且放心,一切有为父。”
刷!
王芙脸红了,咬咬牙道:“听说萧公子与太平公主颇有些传言?”
“哼!”
王庆诜哼道:“不过是小人中伤罢了,若是真有事情,他怎肯征附马为侍御史,附马又怎甘心为他所用?
总之,为父会安排好,这两日你好好调养下,把心绪理顺了,免得让他轻视了你。”
“小女听父亲的。”
王芙带着喜色,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