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宵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刚刚我在查看时并没有看见村落附近有任何耕田,除了狗之外也没有圈养任何其他家禽。”
这样的话这村子的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有村落就肯定需要耕田种地,不然村民吃什么?而且为什么只养狗呢?狗一般的用途就是看家护院啊,等等!狗还能帮忙捕猎呀。
“那些村民会不会都是些猎户呢?”这样就能解释通了,猎户一般不会去耕种,自然不会有田地,养狗也是为了帮助捕猎而已。
顾宵听西楼怎么一提醒也想到了这些,不过自己还是有些怀疑,大概是做了这么多年锦衣卫的毛病“应该是些猎户,不过还是谨慎些好。”
西楼点点头“那我们绕开?”
顾宵摆摆手,路还是要问的,这一片山连着山,没人带领很难找到路,两人又没带任何行李,自己露宿野外倒没什么,之前经常如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西楼不一样,江恒之前调查她时就说过,她从小体弱,若不小心染上伤寒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一会儿我们扮成路过的旅人,路遇流寇被劫了,侥幸逃脱,误入山林才迷了路。”
“那我们身份呢?”
顾宵想了一会道“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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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护摸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到了受伤的手臂,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却发现伤口被包扎好了,身上也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只记得自己和魏湘雪往蔚县方向走,进了城,找到了蔚县县衙,再然后自己因失血过多就晕过去了。
西护下床环顾了一圈,这房间环境不错,从那老榆木八仙桌来看,这里应该是县衙,一般客栈用不上雕工这么好的家具。
刚想出去看看,魏学观端着食案推门而入,“呦!醒了?西护卫你这身子骨真是没话说,我还以为差点救不回来了呢,睡一天就能醒,不亏是练武之人啊。”
“我睡了一天?”
“那可不,准确来说是一天一夜”魏学观把食案上的白粥放在桌子上,招呼着西护“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一个大夫救你,昨天你那样子也太吓人了,大夫都说再晚些你血就流没了!快吃些东西吧。”
西护也没客气,端起粥碗三两口喝了干净,“多谢魏大人救命之恩。”
“不必不必,你也救了我堂妹,若不是你全力相护,以我堂妹那三脚猫功夫怕是早就……”
“早就怎么了?”魏湘雪眯着杏眼站在魏学观身后,她一贯听不得别人批评自己的武功,自家堂哥也不行。
“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一会儿我还得给西护卫煎药呢,就先走了。”魏学观说着便想开溜。
却被魏湘雪一把揪住“我让你派人去山上找顾大哥他们,这都又过一天了,你派的人呢?”
魏学观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我也想派啊,哪来的人啊?现在这蔚县城里但凡有些本事能力的早就溜了,衙里仅剩的衙役和我们带的人也都去守城门了,你一路过来也看见了,城外徘徊着的那都是些流民山寇啊,若没人把守着让他们偷摸进来,遭殃的便是城里的百姓。你没看见现在连给他熬药都是我自己来嘛。”魏学观义愤填膺的控诉道。
魏湘雪被他一套言辞说得哑口无言,想开口又无从反驳,气得直跺脚“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得派人去救顾大哥,现在他们生死未卜你就不管了是吧?再怎么说也是锦衣卫保你安全到了蔚县,你见死不救还是不是人?”
“怎么就不是人?我又没说不找,不得等我想想办法,从长计议嘛。”
“等?等你想到办法,人都凉了!”
“你……!”
…………
西护刚醒头还晕着,被两人这一顿吵,更加难受了“安静!让我想想办法。”
两人被这么一吼同时住了嘴,魏湘雪见他脸色不佳,果断开溜了。
魏学观见状,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也借着煎药的名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