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璩!”
邵广晴大惊,连忙也是身法腾挪,欲要追上苍璩的身影踪迹,却是……灵觉之下,没有任何感知。
苍璩似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广晴先生!”
司徒万里也是大惊,慌忙起身。
“苍璩使用秘法逃走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伤势,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太远。”
“只要还在齐鲁之地,他……别想着躲起来。”
邵广晴神情凝重。
苍璩的伤势不一般。
他先前在临淄那般恶行,若言贵生行乐?
不可能!
行乐贵生如何会杀人!
疗伤?
杀了十位纯净女子,只是为了疗伤,从先前的交手来看,苍璩伤势很重,明显已然脏腑受损。
施展秘法?
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想走……,不可能!
“受这般伤势,肯定需要药材和医者。”
“以北过大河,便是巨鹿郡、恒山郡了,那里也有不少弟子!”
司徒万里颔首。
是这个道理,苍璩重伤,跑不了太远。
甚至于一身实力会下降很多很多。
刚才能够以一敌五,接下来说不准对上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太可能。
就是不知道是谁令苍璩受创如此的!
……
……
噗!
竭尽全力,调动浑身上下仅剩内力的八层,强行把握虚空,直到身体和灵觉再也承受不住。
一直向北,苍璩也不知道奔跑了多远。
只知道……自己现在怕是真的要没命了。
丹田已然被毒气攻入,此刻已然有了不稳溃散的迹象,脏腑更是剧烈的疼痛传来。
一身三元也在快速衰弱,持剑之手都变得无力起来。
微弱的灵觉有感此处下方动静,自半空掉落,重重摔在大地之上,虽有疼痛,已然不显了,好像自己的胳膊也断了。
双眸看向四周,远处是一条要道,身前百丈之外,有道旁酒肆的存在,这里……不知道是何处?
持剑欲要起身。
却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了。
嘴角的鲜血仍是不住流出,丹田震颤,血气逆涌,三元更为衰败了,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苍璩心有不甘!
自己的种玉功还没有大成!
杨朱一脉还没有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
一些人自己还没有杀!
噗!
思绪翻滚,种玉功本能运转,却是……,浑身剧烈颤抖,随着又一道微弱的黑色玄光隐现。
苍璩重重的倒在大地之上。
……
……
“凌凤阁内,有三名女子身死。”
“还有临淄之内的其余女子。”
“都是纯净之身,都死在苍璩手中。”
“苍璩倒是狠辣!”
“据儒家那里的消息传来,苍璩身受重伤,很难活下去。”
临淄城。
天然居!
楼上雅间之内。
墨鸦三人正在吃着酒菜,墨家之事后,他们便是离开了淮南一地,按照郡侯所语,一路追杀楚南公。
循着消息,便是入临淄之中。
不曾想,却是听到这样的消息。
杀了十名无辜的女子!
这样的事情,夜幕当年也没少做,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生命就是如路边野草一般。
任由强者践踏!
自己三人还在夜幕之时,整个韩国上下,被自己三人所杀的无辜之人也有很多?
无辜?
那是相对而言,对于夜幕来说,他们就是有罪的,既然有罪,自然当诛!
“苍璩?”
“这样的人行事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如今,合该如此!”
“凌凤阁……还是雪儿姑娘相托照顾的所在,数年前,天上人间也纳入了凌凤阁。”
“既然重伤垂死,那就无需理会。”
碧蓝长衫,青丝似柳如絮的梳拢着,秀丽的神容上,眉目略有挑动,……已经离开夜幕多年。
对于苍璩这般的行事,鹦歌有些不喜。
此人在诸夏的名声,他们一直都知晓。
桀骜不驯,行事狠辣,关键……还天资极高,果然有仇,就很危险了,武真郡侯都曾赞誉他,倒也偶尔为所用。
否则,他早就死了。
“楚南公!”
“跑的还很快。”
“以他如今的修为,再加上阴阳家传承的阴阳五行遁术,还这般躲躲藏藏,无怪乎可以活这么久!”
苍璩的事情,他们不关心。
楚南公的事情例外。
他们三人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楚南公……,可惜,那个老家伙……跑的挺快,往往刚有些踪迹,便是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农家的事情,楚南公定然出现。”
白凤旁侧静静一言。
与其一路追击,还不如守株待兔。
墨家的事情,楚南公便是出现了,农家也是一样!
面对罗网、影密卫、秦国大军,农家没有任何存下去的可能性,只要楚南公出现,再想走?
就难了!
“农家那里的探子有语,六堂正在极力暗地里搜寻侠魁田光的下落。”
“如果侠魁寻找不到,神农令也寻找不到。”
“便是内部选出新一任侠魁!”
“侠魁?”
“根据郡侯闲暇之言,农家侠魁田光……不可能回农家了。”
“具体的倒是没有多言,应该被……罗网杀了?”
鹦歌秀手端起一盏温热的酒水,轻抿一口,说道农家的事情。
农家现在才想起来大力寻找侠魁田光?
是不是有些晚了。
“杀了?”
“不好说,若是被杀,那么……这个消息传出,对于农家会是一个震慑。”
“却也有那个可能,让农家自乱阵脚。”
“神农令都是侠魁亲身携带,无论田光是哪一种下落,似乎……神农令接下来肯定要出现了。”
“农家六堂若是汇聚一处,还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数十万农家弟子汇聚一处,不逊色战场杀伐。”
“而混乱纷争的农家六堂,就不足为惧了。”
“天无二日,田有猛虎,神农朱家,魁隗田蜜,共工田仲,四岳司徒万里。”
“似乎,农家也有一个厉害的女子!”
“农家女管仲……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