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迟墨的下巴,火焰又靠近了她几分,随着火焰的靠近,她的脸庞开始发热,带着轻微的痛感,迟墨皱起眉头,别过头。
委托人和赫连城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彼时无依无靠的他在经纪人的忽悠下进了娱乐圈,被人带到了酒局。
好色的恶心老板对他上下其手,下了药意图不轨,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那个老板口中嚷嚷着艺术品,认为像赫连城这样完美的艺术品就应该受尽折辱被人践踏,他欣赏着自己给他带来的条条伤痛。
就在准备迈向最后一步时,委托人出现了,她从那个老板手中救下了赫连城,将他带离了那肮脏的地方。
主动提出资助他,帮助他走到大众之下,让他一炮而红。
对于赫连城来说,委托人就是他的一道光,他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和夺走。
他心里病态的爱慕着委托人,不像是谢朝周越那样病态的占有欲,他是实打实的爱着委托人,爱这个将他救于水火,给了他希望和温暖的人。
可是那段过往终究成了他心中的伤口,他爱的卑微而疯狂,甚至扭曲。
迟墨微微叹了一口气,和练车是委托人真心想要分手的对象,如同委托人之前和他所说的,他们之间是纯粹的交易,却也是最纯粹直接的感情。
对于他,委托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若是要复仇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她必将陷入危险之中,她并不想将赫连城卷入进来。
他和她一样出生阴暗淤泥,她想让他站在光明所照之处,散发属于自己的光和热。
如果说委托人身边的这几个男人中不会伤害她的,只有赫连城。
哪怕是伤害自己,赫连城也不会去伤害她,他只会孩子气般的赌气,吸引她的注意。
迟墨垂下眼眸,站直身体,眉眼间有些疲倦:“别闹了,赫连城。”
赫连城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他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看着她。
他并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相反的,他隐约能够猜出她的目的和计划。
“我可以帮你的,阿迟。”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他不想看她一人走入火坑之中孤立无援。
迟墨笑笑,理理散乱的头发,对着镜子认真的补了口红,从镜子中抬眸看他:“你已经在帮我了。”
“听话些,赫连城。”
“别管我。”
说完,她将口红装入包中,越过他向外走去,身姿曼妙,步伐摇曳。
赫连城握紧了手中的打火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沉着脸,靠在墙上,垂下眼,遮去眼中的暴躁。
别管她?
让她靠那个狼子野心的律师吗?
可笑。
“你是赫连城吗?”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
赫连城冷漠的扫了那个女人一眼,双手插兜大步离开。
女人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抬起头看了看洗手间上的标识,眉头微皱。
但这不是女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