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内,五‘恶’突然感觉到身后的迷雾有一丝不对劲。
暴怒第一个警惕了起来,他急忙转身,发现灰色的迷雾开始翻滚。
“喂,各位,不对劲,那家伙要摒弃和我们的协议。”
看着翻滚的迷雾,暴怒担忧的说道。
“什么?”
“不可能,他还是讲信用的。”
色欲现身,他的身穿东晋贵族样式的服饰,浓妆艳抹,明明是男人却显得白净妖艳。
暴怒似乎很厌恶这样的不男不女打扮的色欲。
“我真不明白,你那个轮回发生了什么,在东晋也不用搞得像是喜好龙阳之癖的富家子弟”
下意识和色欲保持距离的暴怒,在精神世界的形象确实一身铠甲。
不远处,金色的迷雾慢慢散开,嫉妒蹲在散开的迷雾后方,一直啃着自己的指甲,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翻滚的灰色迷雾。
“呲,他要出来?”
“呲呲呲,绝对没什么好事。”
连嫉妒都厌恶的人,可见其本身是有多么的不合群。
嫉妒刚刚说完,暴食便走了过来,神情严肃的说道:“根据协议,如果他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擅自越界,我们都有权利对他进行武力制裁。”
离迷雾最近的暴怒,已经在摩拳擦掌,压着指关节啪啪作响:“哼,我早就想揍他了!”
话语刚落,翻滚的迷雾突然平静了下来。
“哎呀……”
贪婪的一身惊呼,突然现身在五‘恶’之间,他以跌坐的姿势,莫名其妙的扫视周围,不解的问道:“诶,什么情况?”
“怎么我被解除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怠惰,你干嘛?”
“不是说好让我来吗?”
贪婪对周围的其他‘恶’视若无睹,而是大声的对怠惰责问。
“好麻烦……”
“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嫉妒的旁边,金色的迷雾慢慢的移开。
只见慵懒的怠惰,侧躺着无精打采的回答贪婪的质问。
见怠惰根本没有和自己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贪婪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不会吧!”
六‘恶’集体感受到右手的手背上,灼烧感愈发强烈。
“那家伙,我操……”
“傲慢,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暴怒愤怒的仰头大骂。
此刻,在现实世界,浓烟散去,显露在柳寻墨面前的是,身穿金色龙袍,束发戴冠的毕冉,而这个毕冉唇上居然有着两撇整洁金色胡子。
虽然这些是用能量直接架构而成的装饰,不过此刻的毕冉眼帘低垂的双眼,透着帝王的威严,也流露出藐视一切的傲慢。
“凡人,你竟敢盯着朕,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冒犯。”
这样的毕冉,带着威严的语气警告直视自己的柳寻墨。
“你自称为朕?”
“毕冉,开什么玩笑?”
柳寻墨听到这个毕冉的自称之后,惊讶的质问道。
“大胆,小小凡人也敢用质问的口吻与朕说话,该死……”
死字刚落,毕冉冷漠的语气,让柳寻墨感觉异样,莫名的毛骨悚然从心底冲起。
下意识的翻身跳离原地,突然听到空气收缩的空洞声,他落地后发现他之前站的废墟突然出现一个整齐的圆坑。
他吓得冷汗直流,心砰砰的狂跳不已。
“这?”
柳寻墨想想都后怕,要是自己躲得慢一点,恐怕已经消声无息的化为尘埃。
见毕冉居然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出手,柳寻墨内心慌张不已,情绪激动的对毕冉质问:“毕冉,你疯啦?”
“真的不认得我是谁啦?”
哪知这个质问却让悬浮在半空的毕冉,杀意更盛。
“孺子不可教也……”
剩下残垣断壁的楼阁开始晃动了起来,碎砖废瓦在晃动中掉落。
紧接着,柳寻墨发现地面的废墟里有金光浮现。
柳寻墨急忙摆出防御的架势,手里的铁扇紧握,直勾勾的盯着晃动的地面。
这些浮现的金光,正在慢慢的构建,不多久,一个伏地的透明头颅形成,足足有九米高的头颅慢慢的抬了起来。
缓慢的抬头动作,伴随着其头部以下的躯体慢慢的在构建。
很快,一个约八十米高的金色透明巨人以跪地站起身的姿势形成。
屹立在广场之上的巨人,形象就是一个透明人形轮廓。
如果仔细观看,还会发现其构成能量的不稳定,一直在频繁的颤动着。
没有任何的细节,仅仅是一个立体人形的能量体。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毕冉,此时此刻已然被‘傲慢’占据了身体。
面对如此骇人的场景,地面上的人惊骇不已。
耿精忠、王辅臣、高鼎、吴应麒都在护卫的拥护下慌张的后退。
城楼的百姓们突然看见一个巨人出现,都吓得惊慌失措,往城里的无人区逃离。
空中,坐在红色巨鹰上的费琢,突然看见一个巨人抬头而起,急忙让巨鹰拐弯飞行。
“这是什么鬼?”
费琢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这时,透明的金色巨人轻轻的一个移步,早就残破不已的楼阁,结构彻底崩溃,轰然倒塌。
浓烟再次滚出,这时在浓烟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柳寻墨从浓烟里疾步而出,快速移动的过程中,他还不忘侧头看向前方那屹立的巨人。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司徒博多为首的其他人要阻止他来见毕冉。
这样的毕冉,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毕冉。
单单是现在的傲慢,给他震撼就已经是前所未有。
巨人站立不动,其身前是费琢骑着红色巨鹰在盘旋,翼展二十米的红色巨鹰本来体型就很大,但是在八十米的巨人面前却显得像一只鸽子。
立在巨人右肩膀上的傲慢,眼睛不屑的扫了一眼围着巨人盘旋的巨鹰,缓缓的开口道:“哼,垃圾一个。”
一股风吹拂而来,傲慢眯着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双手背在后腰,以帝王的姿态俯瞰大地。
“这城如此凋零,后来居上的统治者们,果然都只是一群被权利吞噬的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