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冉见那官员一副轻蔑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臭着脸站起来怼道:“平白无故就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那官员哼了一声道:“王法?就你们也配说王法吗?”说着那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精致的小壶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之后说道:“抓起来!”
说着那些官兵就要动手抓毕冉和李光地。
李光地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先斩后奏吗?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那官员拿着手里小巧的鼻烟壶闻着,很不耐烦的回道:“要解释到衙门那边有的是机会给你们解释。”然后就对那些官兵说道:“别听他们废话,抓起来再说。”
毕冉这时候实在是忍无可忍,气愤的指着那官员大声的骂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小吏,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敢情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欺负百姓的?”
那官员被毕冉骂的顿时气急败坏的骂道:“真的是岂有此理,敢辱骂朝廷命官,把他们给我抓回去,不给他们用点刑,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几名官兵围着毕冉和李光地,就要动手抓他们两人,毕冉看了看伸手要扣自己双臂的官兵,撇了撇嘴道:“我今天不露出点东西给你们,你们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说着便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块牌子丢在桌子上。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那官员满是疑虑的拿起桌子上的牌子,看了看之后不屑的说道:“户部五品郎中?这牌子到处可以伪造呀,你不会以为本官会相信你吧?”
毕冉看那官员那副欠打的模样,摇着头又拿出一块牌子丢到桌子上,道:“你看看这个吧!”
那官员又拿起毕冉拿起的那块令牌,吓得差点跪了下来,因为这是朝廷指派钦差的令牌,看着拿着令牌楞在原地的官员,毕冉开口道:“怎么了?楞在那做什么?”
那官员急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钦差大人亲临。”
毕冉贬笑道:“还要本官什么证明吗?”
那官员跪在地上惊的连声道:“不敢,不敢!”
“不敢?你好像很不屑我这个正五品官员呀!”:毕冉冷笑道。
而围着毕冉和李光地的官兵也吓得急忙跪地,毕冉冷眼看着那几人,走到那官员面前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那官员,开口问道:“你叫什么?什么官职?”
毕冉说话的口气以及用辞和其他一些官员不太一样,那跪地的官员迟疑的了一下之后回道:“下官叫张旭,是个小小的城防把总。”
李光地质问道:“怎么平时抓拿犯人的都是县衙的差役,怎么现在要你们城防出来抓人呀?”
张旭回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近来广州城内逆党猖獗,已经威胁到了平南王爷,因此命我们城防亲自出来抓拿。”
毕冉和李光地对视一眼之后,毕冉开口道:“起来说话,你跪着不难受?我这样和你说话我很难受。”
张旭急忙起身,躬着腰道:“谢大人!”
毕冉伸手对那张旭道:“把牌子还给我,你拿上瘾了?”
张旭这才想起一直拿着毕冉的令牌,急忙双手递还令牌给毕冉,毕冉接过令牌,在手里敲了敲之后问道:“张把总是吧?”
张旭慌忙回道:“下官在!”
毕冉见那张旭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而是唯唯诺诺的躬腰低头的不敢看自己,于是轻蔑的笑了笑问道:“现在广州城内逆党猖獗,你们现在抓了多少人?有什么线索?”
张旭见毕冉问的是如此敏感的话题,犹豫了一下之后回道:“从正月十五之后一直到现在,拢共抓了一百四十五人,而我们收到情报是陈近南一直潜伏在城内,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有找到他。”
李光地插话问道:“一百多人,那抓到真正有嫌疑的人是多少?”
张旭为难风回道:“不过十人。”
李光地训斥道:“你们是秉承这宁愿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宗旨吗?你们这样乱抓人,是不是主要是外地都被你们给抓了?”
毕冉呛声道:“绝对是呀!我们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一层身份,绝对也是被他抓回去严刑逼供,甚至可能屈打成招咯!”
张旭听着毕冉的挖苦,但是不敢做声,唯唯诺诺的站着原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