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晃了晃叶子,“你说的什么呀,昨天我没说什么重要的话呀。”
她下榻,将这座朴素的木屋打量了一圈,一切摆设都和平日没什么区别,阵法依旧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闯入的样子。
她晃晃脑袋,随意束了个高高的马尾,乌发如瀑般垂下,稍作打理后就出了院落去上课。
只是这事在她心里到底存了个疑影。
接下来的近一月,她自认与夫惟正相处的还算愉快,不过练字结束后,两人的关系直线下降,不知不觉,她已经三四个月不曾见过他了。
殊不知,她旁边的小院中暂时住着的人每日都时时刻刻的都在关注着她。
云清与在书院中的小姐妹溜达完回来,潇洒的一脚踩着石凳,一手将茶壶举高,水流进它口中,只听吨吨吨一声声咽水的声音。
云琅捂了捂脸,不忍直视道:“在外面你敢这样不?”
云清喝完抹了抹嘴,笑着哼了一声,坐在她对面,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以前教你练字那个夫仙长貌似有了相好的,刚才我回来时见他与一女修行为颇有些亲近。”
云琅眼眸微眯,是她的脸不好还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他竟然会舍她而和别人好上?
每次上课时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和教她练字时的样子很是不同,她此刻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有点些微的不舒服。
她也不是那种想要所有男修都喜欢的人,但夫惟正这里,她还没理清那种怪异的感觉,这人就直接掐断了和她的来往。
云清将果皮吐掉,哼着说道:“咱们不生气,天下好男儿还不多么,我看那个天字房炼器室的赵仙长也不错。”
云琅摇摇头,“他说话总喜欢带话把子,我有点不喜欢。”
云清:“那个沈姓琴师怎么样,在书院人气极高,虽然修为不及你,但也算不错,人看起来潇洒又俊逸,我的小姐妹们都很喜欢听他弹琴,他上次不是还要送你乐谱么?”
云琅继续摇头:“我不太喜欢那种上赶着的,桃花多的也不怎么喜欢,而且我于乐道一窍不通!”这位琴师教员的好些地方她都不太喜欢,但做道侣不成,做朋友还是不错的。
云清无言以对,她挠挠头,“我刚才说的都是教员,你要是不喜欢,这书院还有不少优秀的学员呀,我昨日还见了太虚道的苏仙长。”她挤眉弄眼的,“你觉得咋样?”
云琅回想了一下,那个苏仙长容貌是很不错的,但人过于冷冰,让她再像勾搭叶寒一样勾搭他一遍,她只会觉得心累。
见她又摇了摇头,云清嘟囔:“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呀。”
云琅敲敲她的脑门,“师傅让我来书院是好好学习的,不是来勾搭男修的。”
云清略略略了几声,回空间补眠去了。
“再说了,这种事情随缘就好。”她又不是多饥渴。不过是因为“夫惟正”的一些异常而费解。
隔壁听完了全程的衡阳低低哼笑一声,她还知道是来学习的呢,刚才那番话,还以为她是来书院选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