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遇见什么?”燕北归追问。
“没有,发生了何事?”
“昨夜龙兴街又死人了!那该死的‘妖物’出现了!可恨啊……”燕北归说着,狠狠捶了一拳衙门口的石狮子,顾自愤懑道:“看来今日还会挨太爷的诘责。”
燕北归说着,迈步进了县衙,不再理会魏青。
他很是懊恼!
天天被上头训斥无能,吃干饭,妖物就是抓不住。
昨日去了魏青所说的桃花街,什么都没查到。
今早收到报案匆匆赶去龙兴街,除了一具死尸,又是一场空。
燕北归压力山大啊。
“龙兴街吗……”
魏青走着,猛然想起,邹梁不就住在龙兴街吗?
此事难道会与他有关?
可是昨夜他明明就在乱葬岗啊。
魏青隐隐感觉,此事蹊跷,天下真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待魏青“闲庭信步”溜达到了杨柳街,却发现许大夫不在。
医馆柜台上正捣药的小学徒告诉魏青,刚刚有人来请许大夫,说是龙兴街教书的邹夫子得了急病,晕倒了,许大夫被请去出诊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归来。
邹梁得了“急病”……
魏青却不这么看。
中了尸毒,吸收一身阴气,还能喘气就算不错了。
他决定去龙兴街走一趟。
就当逛街了,反正也要找许大夫。
杨柳街的隔壁就是龙兴街。
约莫走了盏茶功夫,魏青就到了。
他径直赶往私塾。
在私塾外面,魏青先是探头张望了一番,发现学堂中的孩童都归家了。
也是。
先生病倒,也就无人教课了。
“邹夫子在吗?”魏青步入私塾,试探性轻唤一声。
无人应答。
“许大夫在吗?”
还是无人回应。
魏青等待片刻后,见始终无人出来,便绕过教学的前堂,探头探脑向后堂走去。
私塾也是邹梁的家。
前堂与后堂之间还隔着天井。
天井不大,单单种着一株“鬼拍手”,也就是大叶杨。
看这老树壮的出奇,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不过,所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在魏青看来,家中哪个地方种都不合适。
杨树之所以叫鬼拍手,是因为起风的时候它的叶子会被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听起来就好像是在拍手一样。
听着让人心情烦躁,因此一般都不会种植在庭院。
更关键的是,杨树属阴,不利风水,不利身心。
走过天井回廊,魏青又喊了一声。
“邹夫子……许大夫……”
依旧无人应他。
魏青绕到大叶杨另一侧,脚步却忽的戛然顿止。
私闯民宅,罪同偷盗。
还是回去医馆等许大夫回来吧。
就在魏青转身的一刹那!
后堂深处突然隐约传来一声声沙哑的嘶吼。
“你看我像人吗……你看我像人吗……”
这一刻,魏青愣了。
他的心跳下意识的再度狂乱了起来。
魏青怎能不记得这声音。
正是那夜勾搭他肩头的“妖物”啊!
邹梁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