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夭寿啦(4000)(2 / 2)

典韦面不改色的道,“权谋策略之事有公子费心足以,韦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即可,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吴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对道法方面的事感兴趣,权谋策略方面的事还是算了吧。”

察木王子亦是婉言拒绝。

“那《本经阴符七术》或许与道法有关。”

吴良无奈的道。

手底下这群瓬人军骨干真是有够躺平的,这么好的东西旁人求都求不来,结果这些家伙见了反而一个个拼命躲闪,就好像看上几眼书就能掉一块肉似的,真心是不识货。

“是么?那我也去瞧瞧。”

听了这话,察木王子总算有了些反应,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来到于吉身后查看,好像被谁逼迫了一般。

话说这也就是吴良了。

若是换了其他的盗墓团伙头子得了什么难得的好东西,必定藏的严严实实,怎会舍得拿出来与属下分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然。

这也是吴良对他们有足够的了解与信任,心知这些人就算因此得了好处,那也是在扩充瓬人军的实力,对他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而且他心里更清楚的是,每个人的机缘与悟性是不一样的,尤其对于这类秘术而言,将其看作“天书”亦不为过,有些人看了“天书”的内容,就只是看了一段晦暗难懂的文字,不会有任何收获,但有些人看了“天书”的内容,则可以领会到其中的精髓,从而受益匪浅。

就拿吴良此前在穆公墓中掌握的“厌劾之术”来说。

当初也同样是一部书籍,于吉捧着从头到尾细细看了好几遍都毫无收获,吴良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便立刻进入了入定状态,轻而易举的领悟到了其中的奥妙与道法。

这便是同人不同命。

因此在吴良看来,这样的东西就应该教信得过的自己人都来看看,不然摆在那里也只能积灰,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

不久之后。

甄宓与察木王子便退了回来,他们看过了《鬼谷子》,也看过了《本经阴符七术》,可惜都没有得到什么意外惊喜。

当然。

也有可能《鬼谷子》与《本经阴符七术》本来就不是什么与秘术有关的书籍,只是单纯的权谋策略与言谈辩论技巧的兵书。

反正吴良此前看过流传到后世的《鬼谷子》与《本经阴符七术》,那时的确只从书中看到了这方面的内容,若非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书里其实有许多社会学与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与探讨,并且这些东西也可以用到日常与人交往的过程中,运用得当的话至少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比较讨喜的人。

吴良前世当导游的时候能够成为旅行社的金牌导游,便是受到了其中一些内容的影响,因此比较善于揣摩一个人的心理,观察一些不易察觉的细节,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样的话……

尤其是流传至后世的《本经阴符七术》,吴良虽然还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鬼谷先生留下的原版,但抛去其中与道学有关的晦暗内容,剩下的内容与思想的确都十分超前,哪怕是一个最普通的人掌握之后,社交能力都可以上升一个档次。

因此当年在后世,他还特意向身边的朋友安利过此书,只是那些朋友有没有当回事就不太好说了。

与此同时。

诸葛亮与于吉也已经看完了两部书的内容,正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墨与空白绢布准备誊录,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诸葛亮似乎若有所悟,而于吉则应该收获不大。

不过两者肯定都没有陷入“入定”状态,即是说二人都不曾从中领悟到奇术妙法。

吴良见杨万里还没有回来,于是便来到了于吉身后,借着这个空档仔细瞧瞧《本经阴符七术》的内容,顺便与流传至后世的版本做一个比对。

但也只能是一个笼统的对比。

因为他只能记住文中的一些重要的知识点,并没有背下原文,不过若是其中的重要知识点都能对的上的话,应该也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如此细细阅读之下。

前面两段吴良倒的确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区别来,因为与流传至后世的版本一样,这两段主要讲的都是一些五脏之气啊、神灵啊、真人啊、圣人啊之类对于普通人而言玄之又玄的东西,其中必是蕴含了战国时期人们对道的理解,其中包括了天道与人道的概念。

可惜直到现在,吴良对天道与人道也依旧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只是随着见到的奇异事物越来越多,越来越相信天道与人道的存在。

但当吴良继续向后看时。

不对劲!

吴良立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因为他的眼睛已经逐渐花了起来,那些本该十分熟悉的文字在他眼中竟变得越来越陌生!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在穆公墓中领悟“厌劾之术”的时候。

吴良下意识的晃了下脑袋,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向眼前绢布看去。

这一次他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花了。

但是才刚接着看了两句,便又出现了一阵莫名的眩晕感,这眩晕感正来自绢布上巫女呼那并不算工整的汉字,仿佛要将他的意识吸入其中一般。

“?!”

此刻众人也都注意到了吴良的异常。

因为他站立的身子已经开始轻微的摇晃,就好像失去了支撑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不过这一次,众人并未出言扰他。

只是默默的来到了吴良的身后,倘若他果真要倒下,他们便能够即使伸手将他扶住,免得因此受到伤害。

“夭寿啦……”

正在专心誊录的于吉感觉到异样,回过头来看到则一幕,老脸顿时皱成了一朵菊花,苦笑道,“公子究竟是什么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