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復 “房中之术。”
吴良看出左慈大概率应是也没有掌握这个本事,何况这“尸解法”与“房中之术”本就是两门截然不同的术法,或者说两者根本就是平级,“房中之术”大概率不会囊括在“尸解法”中。
再者说来,“尸解法”等于舍弃了身体。
而“房中之术”却需要用到身体,并且强化的也是身体。
两者非但应该是平级的术法,本质上还是互相矛盾的术法,实在很难联系在一起……
但吴良还是忍不住想要多问一句。
毕竟这是曹植的《辩道论》中特别提到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此事的可信度比那些史载传说更加可信,因此吴良有理由认为,左慈掌握“房中之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方?
“有才贤弟,这房中之术我可是真不会,何况如今我已经摈弃了身体,要这‘房中之术’又有何用?”
左慈皱起脸来,有理有据的说道。
正说到此处。
“嗷嗷!”
吴良抱在怀中的那只狐仆却忽然又叫了起来,而后一挺身便挣脱了吴良的手,落在地上之后扑向了吴良此前用来包裹那些小型甲骨文献的冬衣。
“?”
吴良不知狐仆想做什么,却也并未阻拦,而是静静的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眨眼之间。
狐仆已经将那件冬衣扒开,一只小爪子指着那个露出来的人头骨,又冲吴良“嗷嗷”叫了一声。
“这是……”
吴良微微愣了一下,但如今他与甄宓已经越来越有默契,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下之后,便领会到了甄宓的意思,顿时面露惊喜之色,“你是说这个人头骨上面记载的便是‘房中之术’?”
“嗷嗷!”
狐仆重重的点了下头。
完美!
吴良自是大喜过望。
到了这一步此次行动便已是大获丰收,尤其是这“房中之术”,他心中不知已经期待了多久,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
吴良连忙走上前去,将那人头骨重新包裹起来,还特意又多裹了两层,令其得到最好的保护,免得一不小心乐极生悲。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是“房中之术”的有缘人。
但吴良也完全没有必要非在这个时候释义上面的内容,这种术法最好还是等出去之后,与甄宓寻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细细解读为妙。
“嘁……”
而那狐仆看到吴良的举动,脸上竟露出一个极为生动的鄙夷神态,甚至嘴巴里面还发出一个嘘声。
“乖,这东西对你好,对我好,对菁菁也好。”
吴良轻轻拍着狐仆的小脑袋,一脸猥琐的笑道。
“啊呜!”
狐仆忽然回头在他手上来了一口。
……
好在甄宓还算有些分寸,狐仆这一口并未咬破吴良的皮肤,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事已至此,这处秘境的探查工作基本也就到了尾声。
手中拿着那个“铜钵”,吴良对左慈的信任程度也随之增添了不少,随即命他继续帮忙释义其他的中大型甲骨文献。
那些甲骨文献便都是一些相关这处秘境的卜辞与大事记录。
其中吴良认为最重要的便是那段往事的记录:
“原来“鲧”的野心比吴良想象的还要大,并不仅仅只是治水重臣那么简单。”
“早在尧帝在位的时期,“鲧”便已经对帝位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那时尧帝年事渐高,逐渐无法对臣民产生足够的震慑,就像狼群中头狼与狼群的关系一般,许多部落的首领与有权势的人见尧帝逐渐势弱,于是都开始蠢蠢欲动,使得权力交接的事情变得十分复杂与危险。”
“其中势力最大、野心最为明显的共有四人,这四人分别便是共工、獾兜、三苗、还有“鲧”……”
而据吴良所知。
其他的史书中也的确将这四人合称为“四凶”,甚至将他们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妖魔化,后来舜帝上位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流放四凶”。
最后共工被流放于于幽陵,以变北狄;
獾兜被流放于崇山,以变南蛮;
三苗被流放于三危,以变西戎;
鲧则被殛死于羽山,以变东夷。
“四凶”中的三凶都被流放,唯有“鲧”一人被杀害,如此特殊的待遇便足以说明“鲧”在帝位之争中所起的作用有别于其他三凶。
而这些甲骨文献给出了答案,只不过这些甲骨文献的主角是丹朱,这些只能从丹朱的视角来进行记录:
“当‘四凶’表现出巨大野心的同时,还有两个人亦是这场帝位角逐的重要人物,一个是东夷群族的首领舜帝,另外一个便是尧帝的子嗣‘丹朱’。”
“尧帝希望能够将帝位传给自己的子嗣‘丹朱’,丹朱亦是自小便有如此志向,并不像后世发现的史书中记载的那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只可惜丹朱自幼体弱多病,除了打猎、射箭之类的体能项目丹朱无能为力之外,德智方面的才能皆是十分突出,尤其是尧帝发明的围棋,更是被他耍的出神入化。”
“可惜这样的丹朱在那个时代略显羸弱,再加上他性子有些冷清,不善于与各个部落的首领和四岳拉近关系,又因体弱多病不善征战,以至于直到成年也不曾利用自己的身份形成自己的势力。”
“而舜帝则是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了东夷群族的首领,麾下势力十分庞大,就连四岳也在尧帝年事渐高时,逐渐倒向了年轻的舜帝。”
“舜帝更是借助麾下的势力与四岳屡次散发向尧帝施压,相继两次‘请求’尧帝将两个女儿许配给他,以‘女婿’的身份来拉拢尧帝麾下的陶唐氏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