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逮捕了王骥就是要逼着朕的好皇兄狗急跳墙,他应该等不了几天了,你们可做好了准备?”
王诚偷偷的看了眼景泰帝,低下头,缓缓的说道,“回禀皇爷,一切走在您的掌控之中,臣敢保证万无一失!”
刘永诚也是点点头,只是轻轻的说着最为稳重的话,“臣的御马监将会保证整个皇宫的安全,到时候将不会有什么大的骚乱和损伤。皇爷,臣觉得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会更加稳妥一些!”
先下手?
朕也想啊。
只是朕不能。
毕竟他是太上皇,是真的皇兄。如果他不起事,朕如何进行拨乱反正呢?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固然是告诫人君做事的忌讳,却也指明了这无疑是最好的手段。
朕岂能不效法一下先贤。
朕这一切都是为了深哥儿,都是为了大明,都是为了大明的未来能够扫除一切不该有的荆棘,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景泰帝朱祁钰的心思阴沉,如果不是深哥儿足够优秀,他又如何下得了这个决断?
毕竟他可是要当明君的人呢!
这事一旦做了,那日后的史书上如何记载朕,如何评价朕,怕是和那个郑伯一样,未必有什么好名声……
就在景泰帝朱祁钰在思考自己是否如郑伯一般青史留名的时候,在文楼的南书房之中,朱见深也说道这个人——
“春秋时候有个郑庄公,此人很厉害。他对国内斗争和国际斗争都很懂得策略!”
“可朕不想皇叔做郑伯!”
“郑伯克段于鄢这个故事,几位先生想必都清楚,孤不想这件事发生!”
“一个是孤的皇叔,一个是孤的皇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让孤如何选?你们让孤如何坐视不理?”
“诸位先生何以教我?”
“而且孤还想各位一同研究出一个策略或者叫一个制度来——”
“那就是如何避免在改朝换代的时候,国家无谓的争斗,无谓的厮杀与流血……”
老太师王直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有点大,小太子你是不是傻了?自古未闻有不流血之政变,也未闻又文明之改朝换代!
无论是尧舜禹的禅让,还是汉唐之事,即便是嫡长子继承被万般的认可下,能这般实行的怕也是要经过无数明里暗里的争斗厮杀,原因只有一个!
皇帝之位,谁不想坐上去?
难呀,这小太子咋这么多事呢?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