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清的府邸,朱景兴的副将朱福率领重兵把守。
“尔等反贼,竟然助纣为虐。”乐正清指着朱福的鼻子骂道。
“我说主公……你还是休息会儿吧……就你这把老骨头还不够我一只手捏的呢。”
反正朱景兴除掉徐凤年之后便可以顺便除掉这个老头子,所以现在也不必害怕他。
在朱景兴的手下看来,眼前这位主公已经是躺在棺材板里的人了。
“够胆奴才……”徐凤年刚好看到这个场景,长枪脱手而出,以迅雷之势插入朱福的后心。
朱福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便已经毙命。
这时朱景兴的手下才看见,自己的老大被人捆绑着,而捆绑他的人竟是徐凤年。
见此情景,乐正清喜上眉梢。
“徐卿……你来的正是时候,速速将这群逆贼拿下,格杀勿论……”
“是……主公!”
徐凤年随即大手一挥,手下的将士潮水一般涌向朱景兴的那些手下。有些人见大势已去,早已经扔掉手中的武器,纷纷投降。
部分带头的将领统统人头落地,对于这样的叛逆之人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平息乐正清府邸的这些乱兵之后,徐凤年将朱景兴和马良带了上来。
“主公,此二人意图谋反,已经被臣拿下,如何处置还望主公示下。”
徐凤年抱拳说道。
“哼……乱臣贼子,当诛九族。”乐正清冷冷的看着被绑着的朱景兴和马良二人。
“哈哈哈……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手里我知道必死无疑,老东西信任你,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他看中的是你而不是我。”朱景兴也不愧是一代名将,即使到现在也没有表露出对害怕的情绪,只是心有不甘。
“唉……”
乐正清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看重徐凤年正是因为他对于权势、名利没有过多的欲望,须知贪欲是害死人的钢刀,你二人不正是因此才出现今日之事?”
听了乐正清的话,堂上众人舅久久无语,有人沉思,有人叹气。
世人只知追名逐利,似乎忘记了活在世上为的是什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先贤的那些敦敦教诲似乎早已经被人们遗忘。
慕容白也低着头深深思考着乐正清的话。
朱景兴惨淡的笑了笑,但没有发出声音。
时也命也,生死不过一瞬间。
“今日我朱景兴失败,只能说我时运不济,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主公……我只是一时糊涂,受了朱景兴这个逆贼的蛊惑才走上邪路,还请主公念在我曾经为我凉州出生入死多年份上,饶我一命啊……”
不得不说马良的样子是真的很怂,自己做的事却不敢承担责任,就连他旁边的朱景兴都一脸嫌弃,后悔与他为伍。
“无耻鼠辈……”朱景兴冷冷的说了一句。
乐正清也皱着眉头,做错事不可怕,做错事却不敢承认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如何,朱景兴还算条汉子,可是马良却只能叫人看不起。
“呸……真特么恶心……”徐凤年朝着马良吐了口口水说道。
“拉下去吧……”
乐正清挥了挥手,转过头去。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马良那副贪生怕死的面孔。
残月如钩,映照着大地。
朱景兴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这是今生最后一次看见这月亮了。
斩下的刀锋利无比,甚至没有声音,朱景兴和马良的人头便已经滚落在脚边。
月无言,此生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