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破例出手,算你们乾军胜得一筹,可有要求,提出便是。”
乾皇闻言眉头一皱。
他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三个仔,不满的轻咳一声。
三位皇子闻信,连忙站了出来,整理一番衣着掩饰尴尬。
乾皇当着雄主姬辰之面也不避讳,他看着他三个儿子,问道:
“此战乾胜,下一步两邦何为?”
一旁太子闻言看向二皇子,二皇子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扭头看向宋寒,宋寒脸一仰当做没看到。
三皇子嘴一撇,无奈上前,想挺起胸膛,但是看着霸气侧漏的草原雄主淡淡目光,怎么也挺不起来。
“天地不仁,两邦国民挣扎求生,荆州之战只为谋求一线生机,既然如此,我们两邦熄战,各自安好,理顺内政滋养万民如何?”
三皇子话音落下乾皇无奈摇了摇头。
姬辰淡淡道:
“草原百万里,亿万遥,其深处以成泽国,非三五载光景,难以恢复,我部迁移万里至乾境边界,但边界万里,无法安顿万民。”
言外之意,战火难熄。
二皇子上前朗声反驳道:
“你们北人生死于我乾国何干!
你们无辜侵我国土,噬我军民,此战乾胜,你们要退我国土,交出害我军民的各部,至乾国受审!”
姬辰静静的看着二皇子,将他看的浑身大汗淋漓,等乾皇不满干咳一声才收回了目光。
“前锋军士各部已然战死,无可交之人!”
二皇子还是强硬道:
“你们必须为此战付出代价!”
“代价几何?”
太子上前应道:
“还我国土,退出边境!想要在战,重新厘定战场便是!”
姬辰点点头看向乾皇:
“这就是你们乾国的条件么?”
乾皇回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无奈摇了摇头。
天现杀机,凡俗争命!
两邦之间,战,死横遍野,和,天命难违。
归根到底,未入超脱,天劫之下,都难以幸免。
“宋爱卿,你可有两全之法?”
两全之法?
宋寒抬头看了看向窗外的夜空,反问雄主道:
“雄主欲与天争,还是想与人斗?”
姬辰少见的挑了挑眉:
“天争何为?人斗何故?”
宋寒开口道:
“我乾国十亿国民,在天劫之下,伤亡不比草原各部少,但我国从未侵略他邦,而是合百家之力,共近人事!
天降旱情,我们乾国亿万国民一心,修铸水利。
天降暴雪,我们乾国百家和力,寒天出粮!
如若雄主选择与天争命,那两邦言和!
两部高层互通有无,共应天灾,为以示诚意,两邦各以北隘口为线,后撤五十里,北隘口将作为两部互通口岸,通商交流,共应天劫!”
姬辰闻言淡淡一笑:
“旱情伊始,我令部下翻越山脉千里,去沿海各邦采购粮梳,听闻沿海三万里内,各邦粮梳都被你们乾国抢走了?
你可知沿海三万里内,百邦千国因为你们乾国争粮,在天劫之下死了多少人?”
宋寒闻言一愣,那个时候他还为入中枢,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而入了中枢以后,各部要务山崩海啸,哪里还有功夫翻阅前期政略?
他扭头看向首辅,乾皇,那知他们两个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没人看他。
宋寒暗淬了一口,面色如常道:
“就是因为与人斗,使亿万人族死伤甚多,其心难忍!
所以我们乾国如今才更章施略,与天争命!”
姬辰点了点头:
“就如那北隘口内转化万物阴阳供应吃食的密宝?”
宋寒闻言又是一楞。
片刻后才醒悟过来,对方所指。
“正是!”
“如果雄主愿两邦罢兵,我们可以向草原出售密宝,使草原各部摆脱易肉相食的惨剧。
如今你们草原久寿自罪令已下调之三十五岁之年,在过两年等草原复苏,你们各部还能预留多少人口?”
姬辰没有正面回应宋寒的问话。
“为入道,行者常哀,用秘法滋养万民,墒值业火蒸腾更甚,到时自有它祸临身。
我部易肉自食,业火自消,到时春风萌芽,自可得享万载安宁,有捷径可行,为何偏要崎岖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