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又是大吃一惊,道:“王妃的心上人竟然是韩伯伯,可是为何后来又嫁给了王爷哪?”
王芝道:“开始的时候,你爹爹只是玩味的盯着我们,不过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并未向同行的两人拆穿我们的身份,所以那会王爷与你韩伯伯并不知道我与王妃是女扮男装的,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来玩的,也并未放在心上。
而那时候,王妃已经钟情于你韩伯伯了,只是当时,我赶着看热闹,所以并未察觉。恰逢丹青露出了真容,当即艳惊四座,连身为女子的我,也被她的美貌所倾倒,别说那些个男子了,为了能与丹青一度春宵,纷纷出价,白银一百两、白银二百两、白银五百两、白银一千两·········最后在叫到白银五千两的时候,没有人在继续往上加。
于是老鸨开始敲锣,白银五千两第一次,花厅鸦雀无声,白银五千两第二次,花厅还是鸦雀无声,就在老鸨敲第三次的时候,我突然魔怔,大喊,白银一万两,我替丹青姑娘赎身。于是,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啊!娘亲真的为花魁赎身了!娘亲未出阁时那么有钱么?”花妍惊道。
王芝笑了笑,继续道:“当日一万两,已是京城中为花魁赎身的最高价码,他们再也想不到出银子赎人的竟是个女子,而我当日也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只得将随身携带的一支金钗做了抵押,让怡红院的人第二日去当铺典当。老鸨一看便知金钗是上等货,当一万两绰绰有余,于是欢天喜地的把丹青的卖身契交给我,让我将丹青领走。我不过一时热血上头,不想如此绝色的女子落入那些声色犬马之徒手中,所以便替她赎了身,还未曾想好怎样安置她。
于是我又给了老鸨一些银子,让老鸨挑一间上等的房间,让我们三人一处歇息,并不让外人来打扰。进了房间之后,丹青先是感激我为之赎身,其后便说要当牛做马一生追随我,我只得取下帽子,露出长发,表明了女儿身,这才免了一场误会。
当下让她先在怡红院住一晚,等明日一早,便接她出来,图谋安身之所。于是,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因为我出重金为丹青赎了身,得罪了许多人,所以我们一离开怡红院的大门,就被人盯上了。
我们俩人怕丫鬟走漏了风声,所以是悄悄的翻墙出来,让丫鬟卧房门外守候,就说身子不舒服,不见任何人,所以并未带丫鬟仆从,即使是带了丫鬟,不会武功,也是白费。
我正冥思苦想寻找脱身之法时,刚好看到你爹爹他们一行人出来,当下赶紧抛弃前端恩怨,拉着王妃凑了上去,装作与你爹爹十分熟识的样子,说明缘由,请求跟他们一起走一段路,待身后那些人离开,我们也会自行离去。你爹爹只是玩味的盯着我,随即说道‘若是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丹青姑娘,也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我心知你爹爹是揶揄我,也不去理会,只说看在之前我壮士断腕的情分上,恳求一起走。
你爹爹还是不同意,最后还是你韩伯伯看不过,大手一挥,说道‘一起走吧。’我们这才放下心来。我们既知你爹爹武艺高强,其余两人自然也不差,虽然随行的侍从不多,但是一看便知身份显贵,有眼色的人自然远远地避开,可是偏有那没眼色的人,前来生事,定要我交出丹青。我自是不肯,于是动起手来。
不过你爹爹和王爷并未出手相救,只是站在一旁观战,还是你韩伯伯仗义,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伙人打的落荒而逃,只是青玉的帽子这时不小心被人摘了下来,一头长发飘然而下,王爷与你韩伯伯都愣住了,饶是见过那么多美女的王爷,也被青玉的美貌所吸引,青玉见头发散落,心知无法隐瞒,也不着急,很镇静的将头发归拢,戴上帽子,这便是故事的起端。”说到这,王芝突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