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梨花带雨的说道:“嬷嬷,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吧。”
柳嬷嬷看着花妍满是泪痕的小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世子妃的孝心,老奴知道,王妃现在的情况适宜静养,等过几日,王妃的精神好一点,世子妃再来探望吧。”
二人见柳嬷嬷态度坚决,知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作罢。
柳嬷嬷看着景清与花妍离去的身影,叹息一声,随后进了屋子。
王妃已经醒了,门外的谈话自然也都听见了。
柳嬷嬷走到床边,流泪道:“这几年,老奴总是劝王妃吃药,可是王妃总也不听,故意糟蹋自己的身子,又说那些伤人的话,连世子都不与相见,现在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老奴·······”
王妃声音虚弱的说道:“嬷嬷,莫要如此说,不过是命罢了,我命该如此,谁都怪不得!”
柳嬷嬷将王妃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说道:“王妃莫要多说话,赶紧好生养养精神,都是老奴该死,惹王妃伤心,老奴只盼王妃能赶紧好起来,只要王妃能好起来,就是搭上老奴这条命,老奴也心甘情愿。”
王妃道:“嬷嬷·······别哭······”
柳嬷嬷赶紧拭干脸上的泪水,说道:“老奴不哭了,不哭了,王妃您快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王妃也决神思疲乏,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王爷回到书房之后,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什么名贵的古董、什么名贵的字画,都被碎成一堆,扔在地上。
而在墙上那张挂了几十年的山水画被撕毁之后,墙壁后面一片空白,只有固定宝剑的机关还在,宝剑却不知去向。
王爷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还是看到宝剑的踪影,大怒道:“来人呀!”
门外的侍卫随即冲进屋子,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怒道:“你们是怎么守卫的!连屋子里进了贼都不知道!”
侍卫连忙跪下,说道:“王爷,我等日夜在书房外守卫,别说盗贼,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除了王爷与世子之外,绝无第三个人进入书房!”
王爷怒道:“还敢狡辩!要是没有贼人进入,墙上的珏铁宝剑难不成插翅飞了不成!”
侍卫只得说道:“属下·····属下真的不知宝剑何去。”
王爷怒道:“哼!死不承认,罪加一等,给我拉出去打!”
匆匆赶进来的侍卫,跪倒在地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属下曾经看到世子从书房拿走一柄剑,属下以为是王爷吩咐世子拿的,变未曾多问,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沉思片刻,吩咐门外留守的侍卫:“传世子过来。”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道:“每人二十板子,去侍卫长那里领罚,再有下次,直接逐出王府。”
两名侍卫道:“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
王爷挥挥手,示意两人下去。
片刻之后,景清来到书房,看到书房杂乱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看到山水画撕坏之后露出的空白墙壁,心中猜到约莫七八分,却依旧面不改色的行礼道:“父王,您找儿臣?”
景王爷慢慢转过身,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盯着景清看。
任何人只要被这目光盯上一下,都会毛骨悚然,然景清依旧神色自若,无任何慌乱,静静的等待王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