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自己找借口的庞统,两人不由得眼睛带上了些泪光。
庞士元...真是好人呐!
此时的庞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两人心里给发了好人卡,他还在温声细语,不住的宽慰着他们二人,甚至还命令手下人拿来衣甲武器还给了他们,带着他们离开了中军大营。
当两人走出汉军营帐时,甚至脑子一时间都还没转过来。
这...就把自己放走了?
真的放了?
不怕自己再带着大军反叛?
想到这,董荼那和阿会喃无奈的垂下了头。
好吧...
汉军也确实不怕!
也不对,应该说...他们汉军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这帮人反叛不反叛的,大不了...也就是多费点功夫,再打一次罢了!
这次被抓了,还能侥幸活着,但是下次要是被抓了的后果是什么,他们真的不敢想,尤其是...要是落到那个“瘟神”手里,恐怕结果就更可怕了!
想到这,董荼那和阿会喃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冷风一吹,他们身上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反叛?
还是罢了吧!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想想金环三结,也不知道他的鲜血现在到底干没干...
至于蛮王孟获?那又算什么?只要自己有兵有权,哪怕是他蛮王,恐怕也不敢对自己太过逼迫!
最重要的是...就连孟获能不能从这“瘟神”手里活下来都是两说,他们两人又还怕什么呢?
......
却说此时,蛮王孟获正在帐内端坐,突然哨马来报,言说三洞元帅都被江宁和庞统等人活捉了去,就连十几万大军也都悉数溃败,眼下正四散而逃!
这消息也让孟获瞬间大惊,当着手下众人的面,他猛地一拍桌案,怒道:“董荼那、阿会喃、金环三结都是废物吗?”
“距离他们出征才多久?短短几日时间,十几万大军便溃不成军,当真是无用之极!”
孟获发怒之时,场上众人也都惊惧不敢做声,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听着孟获的怒骂,而之所以没人帮他们三洞元帅说话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一来是因为这些酋长惧于孟获的武力,自然信服于他;二来也是因为...孟获说的的确没错啊!
好家伙,十几万大军连几天时间都没撑住,就被汉军给击溃了,这不是闹吗?
别说孟获骂他们两句废物,在场的酋长甚至都想附和两句!
过了一会,孟获似乎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看向场上噤若寒蝉的各路酋长,开口道:“各位...而今三洞元帅新败,正是汉军轻忽大意的时候,我等需要尽快起军,趁其不备,必定可以一战功成!”
听到这话,各路酋长也纷纷抱拳称喏。
虽然他们对孟获嘴上说的一战功成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反驳孟获。
不敢在此时触孟获霉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担心孟获因此会牵连他们的部落,把他们派去当炮灰,那...可就相当不美了啊!
而有了孟获的命令,手下众将也带着麾下蛮兵迤逦前行,恰好在一处山谷前,遇到了作为先锋大将的王平和马忠兵马。
两军对阵时,王平远远望去,但看门旗开处,数百南蛮骑将左右依次摆开,中间孟获缓缓走出。
只见孟获头戴紫金冠,身着络金袍,腰系鎏金带,脚踩鹰嘴靴,腰悬一柄松纹镶宝剑,骑着一匹高头快马,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这些人。
看到孟获如此神勇,王平内心也咯噔了一声,开口问向了马忠。
“德信,却没想到这孟获居然威风,不知道军师此计能不能行啊...”
看着一脸忧心的王平,马忠开口道:“子均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你是在怀疑军师的能力,还是在质疑赵将军和魏将军的武力?”
见马忠提到了赵云和魏延,王平忧心的说道:“平怎敢质疑军师能力?也更不可能质疑二位将军的武力了!”
“只不过前些时候,虽说赵将军和魏将军两人比试以平局收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赵将军其实是小输一阵,若非是军师故意为之,怎可能会平局?!眼下两人都卯足了气力想要收拾了孟获,然而孟获却只有一个,平反而担心二人会在此之上出问题...”
“子均慎言!!”
听到王平的话,马忠皱了皱眉头,厉声打断了王平,而后开口道:“不管二人如何,有军师在就出不了大问题!你我都清楚,此事乃是军师为了激起二人斗志故意而为之,不过...其他人却并不知情!子均若是将此事给泄露了出去,小心军师责罚!”
马忠的话也让王平瞬间清醒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而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看着眼前的孟获大军,王平不由得转移了话题。
“德信,那孟获大军前来,你我谁去搦战?”
马忠开口道:“子均这话是何含义?我俩谁去又有何分别?左右不过是诱敌之计,作为诱饵,你我就要有做诱饵的自觉...”
听到这话,王平讪讪的抱了抱拳,说道:“既如此,那德信便给某压阵,待平前去‘收拾’了他们!”
“也行...子均倒是要小心行事,虽说是诱敌,但是也莫要受伤...”
......
看到王平从汉军中出战,孟获环顾左右,指着王平笑道:“都说江宁麾下猛将如云,并且极善用兵,但是现在看来,此言大缪矣!”
“姑且不说眼前汉军旌旗交错,军阵杂乱不堪。便说此将,某观之气势,尚且不及某三分,又如何能胜我?”
“董荼那、阿会喃、金环三结三人败在这种武将身上,属实是丢尽了我军脸面!”
“某麾下壮士,谁敢擒下这蜀将,振我军威?”
“我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