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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你让开!”
“文长,莫要冲动!主公并未为难军师,若是你真的带兵劫牢,那就再难挽回了!”
此时成都牢门前,魏延带着麾下四十多亲卫正在和赵云对峙,他本以为依靠着自己的武力, 打破牢门,击晕狱卒,然后再带走自家公子,大抵不用费太大气力,但是没曾想,就在他即将攻打进去的时候,赵云却适时出现拦下了自己。
“子龙当真要拦我?!”魏延手握长刀往前走了几步, 气势之盛,仿佛一匹择人而噬的猛虎。
虽然魏延威势极盛, 但是赵云却怡然不惧,同样往前走了两步,开口劝道:“云只身前来,便是为了让事情有个转圜的余地,若是真等到主公派遣大军把文长包围起来,到时候免不了要闹出些动静,届时若是人尽皆知的话,哪怕子奕被放了出来,他又要如何保你?!”
“你说主公会放公子出来?!”魏延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赵云,问道:“那究竟是何时?”
“这...”赵云一时语塞。老实说,他也只知道个大概,究竟放与不放,何时放,他还真的没有准信,所以此刻面对魏延的诘难, 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见赵云不语,魏延冷笑一声, 开口道:“延非不知晓轻重之人,公子入狱,我也以为不过数日主公便会将其放出,但是现在呢?公子仍在狱中!”
“延曾经上门求见过主公,但是他却拒而不见;延也求见过军师,然而军师的言语间也只是推脱之词;延亦找过你!可结果呢?!”
“我只想知道公子究竟犯了何等过错,值得主公如此对待?难道昔日公子立下的功劳还不足以抵消这次罪过吗?!”
赵云缓缓说道:“功是功,过是过。子奕冲撞主公在前,辱及主公在后,只是下狱监禁,横竖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日后必然还会重用!但是文长若是动手,便是带兵反叛,这性质便全然变了,文长...可要想清楚了!”
“哼!”魏延冷哼一声,手提长刀指着赵云开口道:“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魏延单手握刀换成双手持刀,眼神凌厉的看着赵云, 面对赵云这等悍将,由不得他不认真。
见魏延如此,他麾下的亲卫也迅速摆出一个进攻的阵型。
“子龙骁勇,延自是知晓,若是平日里,延也乐于和子龙争个胜负,不过眼下救公子急切,说不得要以多欺少了!”
“将士们,随我上!”
然而魏延这话刚说完,只听见“镫”的一声,赵云将手中的亮银枪往地上重重一杵,开口道:“个中利害,云已然跟文长说个清楚,若是文长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便来吧!便是你们这四十人一起上,云又何足惧也?!”
“砰!”随着一声巨响,二人的兵器重重相磕。
赵云虽不以气力闻名,但是手中的力道却丝毫不低,饶是魏延,此刻都被击退了几步。
再看赵云,他虽然后退的步数比魏延还要多,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乱,而是脚下暗暗使了个巧劲,卸下了魏延这刚猛的劲道。
一击之后,两人内心也各自有了计较。
魏延心知论气力,赵云恐怕比自己略逊一筹;但是若是比拼技巧的话,自己恐怕全然不是赵云的对手,再加上眼下若是被赵云给缠住的话,等到支援他的大部队来了,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一起上!”
魏延的亲卫本就是军中翘楚,结成战阵之后,威力更盛,若是赵云骑上马后与之交手,或许还能有些胜算,眼下只是步战,仅仅赵云一人,又如何能和这些人抗衡?
若不是过道狭窄,加上这些人无心伤人,手上都留着力,恐怕现在的赵云已经带伤了!
不过赵云也不是吃素的,一手亮银龙胆枪舞的密不透风,几乎化解了这些人所有的进攻,虽然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节节败退,但是能够以一己之力拖住了魏延和他的四十多亲卫,也已经殊为了得了!
“你们拖住他,我去救公子!”见久攻不下,魏延也有些心急,便让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先拦上赵云一阵,他也好独自去解救自家公子。
“喏!”
魏延的抽身离去,也使得赵云这边的压力骤减,但是仅凭他的能力一时半会还真的难以冲破这几十人组成的战阵,只得无奈的看着魏延离去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
当魏延即将要来到牢门前时,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人,此人黑衣黑甲,手握一柄长枪,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
“叔至亦要拦我?”
陈到倒提着长枪,缓缓来到了魏延面前不远处站定,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倒提着的长枪横在了自己面前,其含义不言而喻。
“呼~”魏延长呼一口气,试图平息一下刚刚和赵云交手沸腾的气血,面对主公的贴身侍卫陈到,他一点也不敢小觑了此人。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魏延是清楚的,虽然陈到只是主公的贴身侍卫,但是论武艺绝不在自己和子龙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
只不过陈到独自带兵的机会也极少,也就是前期将领不够的时候才会带着主公的白毦兵出征,大多时候都是隐于主公身后,所以声名不显。
然而若是因此小瞧了他,那便大错特错了!
看着手握长枪丝毫不语的陈到,饶是魏延头皮都在不住的发麻,想要短时间拿下陈到,属实有些不现实了啊...不过为了自家公子,说不得也只能一试了!
“喝!”魏延低喝一声,竟然主动选择了进攻,而陈到却仿佛被吓傻了一般,面对魏延的刀锋,却丝毫不知道躲避,只是愣愣的站在那。
见状,魏延也有心收力,但是此时他的长刀已经挥了下去,再想收手已经晚了,刀锋划破空气产生一阵阵嗡鸣声,压迫感也直冲陈到的面门。
只见陈到在刀芒即将落在他自己身上之时,险之又险的侧身而过,长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脸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