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想了想,食指轻轻敲击着桌案。
说道:“若说你薨了,家里披麻戴孝也就罢了,但是家中侍卫披甲带刀,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里也很不对劲!”
“最重要的是...”
“他们居然能听我的...”
江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呢,搞点小计谋还是可以的,但是论人格魅力,比起你来,可差的远了!”
“那他们凭啥为我卖命?”
刘表此刻将煮沸的茶水拎了起来,给江宁倒上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好小子,继续,可还有嘛?”
江宁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当然有!”
“还有一处破绽,就是文长!”
“哦?”
“他有何破绽?”
江宁叹了一口气,说道:“若说打仗,文长是一等一的厉害,这不可否认,但是若是论玩心眼,他连邓艾都不如...”
“邓艾?”
“便是我家那八九岁的幼童了...”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伯父的死讯,居然好巧不巧能让文长知道,而且好巧不巧我还是第一个到的。”
“这就让人很奇怪了啊!”
“我还是很信任文长的,他...”
“没那个脑子!”
说到这,江宁猛的喝了一口茶,结果却被这茶水给烫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有...”
刘表狐疑的问道:“还有?”
“当然!”
“你昨天宴会上刚赠我宝剑,第二天就薨了,说出来谁信?”
“加上蔡瑁、张允以及蒯家也在蠢蠢欲动,而只有你死了,他们才会真的造反,所以不难看出,你这是在给我暗示,给我一个可以正当动手的理由和机会!”
“其实嘛...”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肯定留有后手,若说突然就这么薨了,我多少有些不信...”
“不过文将军能来,我是真的没想到!”
“所以结合这些,你很大概率是假死,能看出来的恐怕也不止我一个吧!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刘表笑了,没有正面回答江宁的问话,反而问了江宁一句:“你怎么会想到安排人去保卫粮草的?”
江宁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用这一招逼着他们谋反。”
“之前我一直跟着你的思路在走,宴会上还想着帮你区分敌我,现在想想...”
“那时候我也太傻了!”
“被你牵着走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我干脆推倒重来,不管你要做什么,那么有两个地方我必须要拿下的!”
“哦?哪两个?”
“一个是屯粮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城门!”
“打不过的话,我就带着人,把江陵烧个干净,那时候不管是蔡家还是蒯家掌管大权,他还能不要粮草?那我就可以趁乱从城门开溜!”
“好小子,你不怕这样把荆州打烂了?”
江宁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道:“烂了重建就是,自己活着最重要!”
江宁说的累了,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
“若是侥幸赢了,那么他们两家又不傻,肯定也想制造点混乱逃跑,那粮草岂不是重中之重?”
“所以,我只需要扼守城门,守好粮仓。”
“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城内...任它风雨飘摇,我自可巍然不动!”
“此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