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此言倒也不是全无根据,据《金史·宣宗本纪》记载,金宣宗贞佑四年(公元1216年),蒙古人围攻太原城,时太原最高军事长官(宣抚使)乌古论礼,“遣人间道赍矾书至京师告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乌古礼派间谍带着用明矾水写的密信,到京师告急,请求援兵。
这里的明矾水写的字,写上之后干了便会消失,浸入水中,自然就可以显现。
听到江宁这样说,刘表也提起了一丝兴趣,当江宁详细跟他解释后,他的眼睛里的光彩也愈来愈盛。
刘表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东西的重要性,这要用于军事...
“子奕啊!姑且不说那些,你告诉我,若是区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江宁抱拳拱手道:“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杀一批,放一批。”
“对于蔡家、蒯家这两家,以安抚为主,时刻监视,待到其他中小世家豪强处理完毕,再来集中对付这两家。”
“再然后呢?”
江宁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刘表似乎并不是很看中自己提出的建议,反而更看重自己的看法。
于是江宁斟酌着说道:“届时派甲士数百...”
听到这,刘表眼睛里突然漏出一阵凶光:“如此做,你要以何名义?”
“莫非子奕要兴不义之师?”
“这...”
江宁犹豫了一下,一脸坚定道:“身逢乱世,却也不得不用些阴私的手段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表却突然笑了,只不过这次笑的太用力,反而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眼角甚至都笑出了泪水。
“好啊!”
“好啊!”
“成大事者...”
“不拘小节!”
“说的太好了啊!”
“子奕...确有枭雄之姿!”
江宁皱了皱眉头,刘表的话仿佛意有所指,但是这却和几天后的宴席没有了太多关系。
刘表叹了一口气,主动给江宁添了一杯茶。
见状,江宁连忙阻止,却发现这个垂暮老人力气却出奇的大,没法子,江宁就看着刘表给自己杯子里的茶水添满。
“江宁!”
“告诉我!”
“你刚刚为何拦我?”
“这...”
江宁支吾道:“宁怎敢让长者添茶,属实罪过!”
“哈哈哈哈哈...”
“好小子,说实话,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这些年,我只看到了你一人。”
“才十八岁,就够狠、够聪明、够果决!”
江宁刚想说话,却被刘表打断了:“不过...”
“一个人人的高度决定了一个人的眼界,这和你是不是聪明无关。”
“你足够聪明,所以你立刻来见了我,但是...”
“这还不够啊!”
“站的不够高,能看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三寸之地啊!”
江宁知道,这是刘表在提点自己,但是自己的方法有错吗?
分化、拉拢、合纵、连横。
若不这样做,还要如何做?
刘表看着疑惑的江宁,说道:“今日你来,我只送你四个字”
“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