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来了...”
“你觉得蔡家、蒯家会同意立刘琦为继承人嘛?”
“他们又会打算立刘琮为继承人嘛?”
“应该说,刘琮身死,这个继承人就和蔡家、蒯家没有关系了。”
“但是...”
江宁刚想继续说,却看见魏延在那尴尬的笑了笑。
对于魏延来说,江宁说的话每一句都很简单,但是放在一起就很难让人理解了。
江宁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换个说法吧,很简单的道理,之前蔡家和蒯家支持刘琮,因为他们和刘琮的关系更亲密,或者说他们能够控制刘琮,因此有利可图;现在刘琮身死,他们不会选择争这个继承人之位,但是...”
“至少不能让刘表确定刘琦做这个继承人...”
“明白了吗?”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江宁喃喃道:“老狐狸这一手玩的挺狠啊!”
“嫡长子继承制由来已久,古往今来,想挑战这个权威的,又有几人呢?”
“若是他们拒绝,仅仅两家之言,恐怕难以服众啊!”
“若是同意...”
“那便顺水推舟,当场立下遗嘱,让偌大个荆州一起见证,这哑巴亏,他们不吃也得吃!”
“还敢蹦跶,那就是造反!”
魏延点了点头,说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做?”
江宁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仿佛再跟魏延说,就算告诉你,你能听懂?
“文长,莫问那许多,立刻准备一下,我要去见刘表!”
江宁的到来,仿佛早在刘表的意料之中,因为此刻刘表的对面已经放好了茶杯,还能看到热气在上面氤氲缭绕。
“使君,这是...”
“子奕来的却是慢了些,这水已经煮开三遍了...”
江宁尴尬的笑了笑,内心不由得腹诽道:“好家伙,这要是自己不来,还能煮一天怎的?”
但是嘴上却变成了:“使君勿怪,宁的确是蠢笨了些,没有领会使君的意思,加上路上耽搁,倒让您久候了!”
刘表此刻却放声大笑:“江宁,若你是蠢笨之人,那世上聪明人也却是不多了,今日来找孤,何事?”
江宁拢了拢衣袖,将请柬放到了案牍之上。
“使君莫要暗藏机锋了,您心里也清楚,给我发完这请柬,想必我也会找您,宁此来则是为了帮您补全计划的!”
“哦?”
虽然刘表温了茶水,但是自己却躺了下去,对江宁说道:“那你且说说你有何想法?”
“这次的宴会荆州各大豪强,估计能来的都会来,当然...”
“在襄阳和曹操打生打死的刘备不算...”
“而这次宴会,最重要的是辨明敌我,不是吗?”
江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对这里面的葱姜不是很喜欢,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有一法,可辩忠奸!”
看着刘表没有反应,江宁此刻也纳闷了,难道刘表的意思不是这个?
自己不可能猜错了啊!
江宁仔细品味着请柬的含义,却发现对面的老人悠悠的开口了:“子奕啊...”
“谁说我要分辨忠奸了?”
这话一出,江宁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却听见他继续说道:“他们没有选择!”
“臣服!”
“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