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俊一听便知是假的,这就不是老百姓能想出来的口号,定是一些被安插进去的士子想出来的。
定了定神,刘俊笑道:“诸位百姓们,快些请起,若许攸有罪,俊身为太守,定当为民除害。”
众人早就跪的腿脚发酸,见刘俊如此说,便悻悻然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尘土。
“诸位,既然要诛杀许攸,想必定是有证据表明这许攸做了坏事,不知道诸位谁愿意提供证据?”
“这…”
人群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也只是听人说起此事,具体的证据还真没有,但也不是没有问题。
“刘太守,若真不是许攸让那陆骏守南门,这陆家如何得逞的?”
“谁告知诸位是许主薄让陆骏守的南门?”
“这…”
众人闻言,便思索了起来,然后一致向人群中看去,直指一个胖乎的男子,喊道:“是他,刘太守是他说的。”
“来人,把此人给本官带过来。”
这身着华服的胖子见状,准备撒腿跑,结果被后面的围观者拦住了,便只能乖乖就范。
“汝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禀太守,某叫张兴,是…是一商贩。”
这张兴勾着头,眼珠直溜溜的转,面对着刘俊站着,身材臃肿,把刘俊的身型都挡住了。
“汝所贩何物?”
“汝是…是…”
张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此刻后脑勺都冷汗直冒,也不敢抬头去看刘俊。
“是卖盐的吧?”
“太守怎知?”
“汝手指甲都变黄了,里面还夹杂着盐粒,定是与那海盐长期打交道。”
“太守圣明。”
张兴此刻颤颤巍巍,抖的厉害,心上也是七上八下,今日弄不好,自己就要栽在这吴县了。
“汝还有多少兄弟一起跟着从海盐县过来了呀”
海盐县三个字,刘俊说的特别重,吓的张兴当场就跪下了。
“刘太守,是其他人指使某造谣的,望太守饶命。”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炸了锅了,这感情闹半天,是个谣言。
特别是刚刚跪倒的人,此刻已经心冷至极,惴惴不安,害怕刘俊惩罚他们。
却只听刘俊问道:“诸位现在盐价几何呀?”
“两千钱一斗,实在是太贵了。”
几年前才三四十一斗,现在如此之高的盐价,导致一般百姓索性不买了,可是没有盐整个人身体就没有力气,干活就慢,导致耕作的田地收成不好,很多人便纷纷出卖田地给豪强,自己也成了豪强家中的佃户。
“盐价如此之高,诸位却听信谣言,再此官府门前围院喊冤,如此做法可是正途?”
“诸位不明事理,理应处罚,但是诸位也是我刘俊治下的百姓,这次刘俊就代大家受过了。”
说完便将府中的功曹叫了过来,严肃道:“今治下民众冲犯官府,然是刘俊教化不足在前,方有此祸事,今日刘俊便自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他日若有其他官员不秉公办理,愚弄百姓者,自当领罪。”
人群中有一人闻听刘俊此言,便大声夸奖道:“刘太守才是我吴郡真正的父母官,若没有刘太守,不知我吴郡百姓如何过活?”
众人瞬间便被引爆,都纷纷直言刘俊才能出众,为民谋福,真是吴郡的大英雄。
刘俊先是谦虚了一番,而后说道:“诸位百姓,本太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打击盐价,让百姓们能尽快吃的起食盐。”
若先前人群中还有人未出言夸赞,这会也已经忍不住了,刘俊这名声自然是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