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刘俊特意差人将乔公邀请到了府上,他要与这舒县首富做一笔交易。
太守府后院,刘俊的书房之中,两人相对而座,案几之上茶水已经沏好,各色点心也已上桌。
门外,由刘壮亲自站岗,以免有人偷听。
“刘太守邀某何事?”
刘俊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声说道:“俊也不拐弯抹角,想于乔公做一笔交易,不知乔公愿否?”
“愿闻其详。”
“俊想以乔公的门路贩卖…,贩卖…海盐。”
轻声细语的说完后,刘俊便见乔公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好像从自己脸上看出了花一样。
半晌,乔公才端起茶杯,一口闷了,语气严肃的问道:“刘太守莫不是在逗某开心?”
听刘俊这语气,乔公便知肯定是走私盐路子,这一旦被朝廷发现,那可是杀头大罪,他有些害怕。
“俊何苦大费周章,寻乔公开心做甚,实乃真心实意与乔公合作。”
“这…,容某思量一二。”
说完,房中便无了声息,刘俊在等待着乔公的答复,依照现在这种情形,还有几个月灵帝就死了,届时董卓乱政,吴郡之地一切税收便可收归太守府所有,这样一来军饷就不会吃紧了。
现在的军饷完全是靠抄家,以及剿灭严白虎所得,不一定撑的到董卓上岗,况且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其中编练水师最是花钱,楼船的建造耗时耗力,主要还耗钱,再加上各色甲胄的费用,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刘太守,我乔家同意合作,不过…”
刘俊闻言,身子一颤,有些兴奋道:“有什么条件,乔公可速速道来?”
“此事…”
见乔公欲言又止,刘俊思虑一番,便知他在担忧什么,马上开口道:“乔公勿忧,俊绝不是那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人。”
“可…”
刘俊知道,自己这空口白牙,万一借机反水,狠咬一口,这乔家就完了,想到这,便直言道:“乔公定是怕俊反水,要不俊立下字据如何?”
“这…如此甚好!”
语毕,刘俊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万一这乔公把事不严,将自己抖了出去,岂不是危险至极?
瞧刘俊这突然一言不发的样子,乔公也知道问题所在,便大胆提议道:“子矜,要不这样,你写下娶大乔的承诺,再给伯父一件信物,这样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闻听此言,刘俊顿觉自己脑子嗡嗡作响,他自觉已经跟不上乔公的思维了。
“乔公,这…,大乔妹妹也才十二,现在如此…不好吧?”
左思右想,刘俊总觉得有点难以理解这乔公的想法,他可不认为是因为自己这张帅气的脸。
“子矜,伯父直言吧,昔年吕公面汉高祖刘邦,以女吕雉嫁之,今我乔家以女嫁汝,有何不可?”
乔公虽是商人,但是其政治嗅觉并不差,从近二十年的形势来看,大汉朝分崩离析当不远亦,所以他才总想去结识一些世家大族,以期天下纷乱之机,能得一庇护之所。
“伯父,恕俊直言,俊现下正谋娶昭姬为妻,此如何能答应?”
“我乔家并无过分要求,蔡家第一,我乔家第二,可能做到?”